如若不然,凭借容凡的神力,莫说带一人,便是两人,亦不至于如此地步。晏初见到容凡之时,两人双目对接,她分明又听到了腰间铃铛“叮当当”的声响。
他那身白衣上头,沾染的血迹不知是他还是他怀里的芙蕖的,芙蕖露出的一截藕臂上,其上有密密麻麻的针孔,便像一个个的血点一般,折磨人却不致死。
素日里高贵的容颜,此时却如破败的人偶一般,了无生气的躺在容凡怀中,连吐纳之气都微乎其微。容凡匆匆走过她身旁,似言又欲止,而后一行人便匆匆忙忙跑上阶梯,忙着去芙蕖房中给她医治了。
她就站在一群人的外围,瞧着芙蕖身上的伤势,当真是惨不忍睹,便是肋骨就已断了五根,双手手筋更是被挑断了,她这才留意到,芙蕖外头披着的衣裳是容凡的,内里她的衣裳,早就已然被人撕碎。
不难想象,她曾遭受过什么。同为女人,若说不心惊,那是假的。容凡便一直坐在一旁,沉默的看着床榻上的芙蕖。
晏初本欲上前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然则容凡却一直守着,似乎亦未打算在此关头与众人诉说发生了何事。便连那跳脱的觉信,亦是一言不发的在一旁候着。
时不时,觉信的眸光便在芙蕖与自己之间来回游移着。
第70章 月满则盈·贰
窗橱外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腥臭泥土气息,随着一阵清风便从窗橱外飘了进来。
然而尽管堂外清风徐徐,皆吹不散满屋的血腥之气。晏初眼瞧着一群人,进了又出,出了又进。秦姑射瞧着帮不上忙,便瞧了几人几眼,身子亦是支撑不住,回了房里。
倒是那应霍信,一直站在她的身后,不知是在看她的神情,亦或是床榻上芙蕖的脸色。只偶尔他看得自己狠了,转过首时,却发现他却并未盯着自己瞧着。
觉信便坐在门口的梁上,底下人的反应,他徐徐尽收眼底。容凡瞧了一眼大伙的神色后,终是开口了,“师父,你且留下来,其余的诸位,可先行回房歇着,芙蕖仙子的伤势,我与师父有些定夺。”
他此话一说,众人便知他心下应是有了对策。观那床榻上躺着的芙蕖,全身上下密密麻麻的针孔,全然被冻住了,如若不是她身中冰霜,怕是此时早已血满全身。
掌柜秦某仅留下一盆热汤,将一块干净的白布置于一旁后,便尽责的开始清场,觉信瞧了一眼容凡的眼色后,遂亦是纵身而跃,飘然落地,便是连地上的纸屑亦未曾掀起。
“辛苦了。”他朝着二人说了一句后,便缓缓走出了屋子。
当最后一人秦某走出去将门扉阖上时,晏初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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