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有些发怵。
每一记真气耳光落,都会自然而然地侵蚀他的元神,将他的元神当作寻常的真气,燃、转化、纳。
“以彼之,还施彼。”兰不远表平静,“‘因’之时,便该想到‘果’。”
正要碎玉牌时,鹤唳真仙突然发现自己丝毫也动弹不了了!他的睛越睁越大,发狠一般盯住赤红的玉牌,疯狂调动真气想要摧毁这个脆弱的玩意,然后并没有半丝真气听从他的调度。心惊之余,鹤唳真仙发现自己周被一层极为诡异的蓝白真气覆住,它就像一张网,将他从到脚罩得严严实实,将他与天地真气的应彻底切断!
这伤害是无法逆转,无法复原的。
能挡火龙卷倒不算是多可怕的事,可怕的是,这个女人本没有抵抗,任火龙疯狂舐着她,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他脸颊的肤在疯狂地颤抖,然而被真气牢牢钳制,连“抖”这个动作也不来。对上兰不远平静的神,他想跪,想救饶,然而他什么也不了。
然而在濒死之时,他竟然不怨也不恨了。剧痛一地远去,他听到一个平静宁和的声音,对他说:“如果有辈,记得一个好人。”
鹤唳真仙将目光缓缓从玉牌上转到了兰不远的脸上。
时间一一滴在逝。
他的视线渐渐涣散。冲击了那么久的仙君障,竟在临死前莫名其妙地突破了;刚刚晋仙君,见前途无量,却又即将这般憋屈地死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火龙卷失去了应,漫无目的地贴着塔旋转,看起来还能维持一两个时辰。
火龙卷,消失了!
火龙卷外的众人各自招自保,不多时,修为低微的一个接一个碎了玉,被传送塔。
一个蓝莹莹的小罩罩住她后的二当家。
看来这火龙卷又送走了三十余人。
火龙卷依旧在塔呼啸。
兰不远也不其他事,就一直他耳光。
这塔大有玄机,放在外,足以摧毁一座城池的火龙卷,竟无法对它造成任何伤害,那些泽艳的画和地砖在火风的映照之,更显得烈厚重。
不知为什么,此刻受着元神不断传来的灼刺痛,知自己在一一被熔解吞噬,死亡步步近时,他脑中想到的,竟是那一对死在自己手上的夫妇。
“既然你已经承认了罪行,那我便直接动手了,你无需喊冤,叫停也无用。”兰不远平淡的声音被掩没在火龙的呼啸声中,但站在她面前不到一丈外的鹤唳听得清清楚楚。
兰不远站在火龙卷的正中心,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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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唳真仙渐渐痛到有些麻木了,的痛苦受淡去之时,意识却从未有过地清晰了起来。
鹤唳真仙直觉不妙,当即摸了怀中玉牌,看见上面写着大红的“一百三十一”。
鹤唳真仙双目赤红。自己玉牌上的数字接连往上蹿,在此时看来,竟是讽刺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