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告诉叶争:“在诸神之中,蛇一般是嫉妒的代行者,就像黑鸟羽通常都是杀戮的标志……你继续讲。”
他满墨发尚未束起,绸缎般散落在一边肩上,只用一双指宽的金环松松一扣。
作为自神明诞生至今,唯一一个从神位跌落的神祇,也是当世唯一的一位半神,裴松泉的神域残破落,神格也只剩一半。
见来的人是叶争,他便挥挥手让服侍的婢女退,困倦的目光照着叶争的浑上扫过一遍。
有人说裴松泉跌神位之前,曾经把自己的神域设在北方极寒之地;也有人据裴松泉的世推测,他或许会把神域留在极西。
侍女开门将叶争请室的时候,解凤惜的睡尚且迷离。
“我并未料到,但看见你本人也能猜七八分。”解凤惜了自己的眉心,指甲掐一朱砂的红痕,“改日有空,我教你怎么抹去自己上的痕迹……昨晚发生了什么大事?”
“回去记得刮你的鞋底。”解凤惜懒洋洋地指导。
解凤惜前来鹤鸣山的理由始末,从某意义上来说,可以说是打破了叶争这辈的世界观。
而他所寻找的神格碎片,在过去曾经属于裴松泉。
叶争追问:“什么?”
解凤惜瞥了叶争写满好奇的面孔一,反问:“你还记得,我此行是要找什么吗?”
对于裴松泉神域的落,世上一直有不同的传言。
……这便能够解释了,为什么那天路遇裴松泉时,解凤惜的礼仪足够到位,甚至还会请教裴松泉有何指。
在听到韩峻竟然从自己脑后生生.一条活蛇来的时候,双半睁半闭的解凤惜,陡然张开了睛。
嘿嘿一笑,叶争在解凤惜面前坐:“师父知我昨晚什么去了?”
“不错,这就说得通了。”
“蛇?”解凤惜喃喃:“是嫉妒?”
于是叶争便继续往讲了去。
“不错,天香公主确实指控韩峻是嫉妒之神的信徒。”叶争兴趣地微微倾,“师父怎么知?”
直到这一回,有了板上钉钉的准确信和证据,证明裴松泉的神域落在鹤鸣山,大家才如此一致地纷纷动,借着“天香公主大
要说大事,那可就多了。
在听到四个人忽然从空气里消失,一件都没留的时候,解凤惜,眉宇反而松开。
叶争当然记得。
叶争闻言低一看,果然,她的鞋帮上隐隐沾着一圈昨晚在喜房外踩到的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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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解凤惜漫不经心地哼一个鼻音,从他的神来看,此时解凤惜正陷其他沉思。
剩的那一半神格,据说全都落在了他的神域里。
叶争简单地总结重,把这一天来发生的事和解凤惜讲了一遍。
像是什么“新婚夫妇半夜不睡觉,在地底炸房啦”、“震惊!是人的扭曲还是德的沦丧,禽兽竟然如此对待自己的前妻啦”、还有“四个大活人凭空上演消失术,至今未归”啦……
——他之所以会来鹤鸣山,是为了寻找一片神格碎片,以此消解自己的诅咒。
对于这个说法,许多人都嗤之以鼻——神域又不是了,它怎么还能到跑呢?
还有小消息传言,当神域失去了它的神主时,便会在大陆上肆意漂,等待一个能够开启它的有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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