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了一会,解凤惜还是摆了摆手,示意叶争把那截发光的白发收起来。
“既然他送你了,你便自己收好。关键时刻,这或许是能救你一命的东西。”
叶争没和解凤惜推来让去。她把那缕发白给她的那个香里。望着远去的裴先生,叶争忍不住问:“师父,那位先生……他是谁?”
解凤惜皱着眉,显然对裴先生的跟脚十分了解。他的表变化了几次,有那么一个瞬间,叶争几乎以为他要不逊之言。
然后到了最后,解凤惜也只是说:“他姓裴,是一个天之间最孤独、最孤独的人。”
说完这句话,解凤惜地吐一气,抬手吩咐属近前。
“我们都带了什么药材?最贵重的药材先预备一份,让钱大夫往西二十里,去村庄里看看那个病人。”
……
当天晚上,那个属和大夫归队的时候,解凤惜把人叫前,声音古怪地问:“你们用了什么药?”
钱大夫了一把上的汗:“城主,那孩生来的顽疾并不难治,只是需要的药材珍贵,必须要那株千年红珠草为引……照您的吩咐,我已经把药材给他制成药了。”
“千年红珠草……果然,他一张嘴我就知不好……”
听到这味药材的名字的时候,即使是解凤惜都免不了一阵哑然。他缓缓地扶住自己的额,像是痛得一时不想说话一般。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两个赶去,别在这里招自己的心烦。
叶争此时正好厚着脸呆在解凤惜车里,把他的举动看了个分明。她小心翼翼的问:“师父,千年红珠草是不是很珍贵?”
“若只是珍贵,那还好了。”解凤惜苦笑一声:“这味药百年前就已经绝,世上所存不足百株。我带的这一株本来是赠予鹤鸣山的新婚贺礼……罢了,罢了,能换他不手我的闲事,一味红珠草,他赚一条人命,我倒也不是很亏。”
停顿一,解凤惜又仔细地端详起了叶争:“没想到你竟然能得他的青,这可真是……”
叶争本来都好了听到“非常难得”、“十分罕见”之类评价的准备。
没想到,解凤惜说得却是:“这可真是非常的不幸。”
叶争不意解凤惜竟然会如此评价,立刻就呆了一呆。
“师父何此言?”
解凤惜的笑容似乎讥讽,又似乎慨:“像他这样的人,若世上能有十万个,不日便可人间太平。可惜,天间却只有这一个裴松泉。
“现在他竟然很欣赏你,说不准便是看你有成为一个他的潜力。一个裴松泉对这世无能为力,再来一个,也唯有一样的枉然。你若朝着他那个方向生……”
解凤惜摇了摇,没再说什么。
见叶争还想追问,解凤惜随就扯过一个别的话题,堵了她的嘴。
“裴松泉不过是个曲,你打听那么多什么。我们此次行是为了参加婚礼,你对鹤鸣山和梁国公主的联姻了解过吗?又知多少?”
叶争:“……”
她不知多少。
此行前她找白、猴猴等几个关系好的朋友都打探过了,他们也不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