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无论怎看,他俩人的氛围都太奇怪了。
但之后——
卫坤仪迈出步子,她一句话也不说,擦肩而过。
绿林峥嵘,枝叶婀娜。
她慢慢地朝前走去,虽是生气了,可比起争抢这等情绪,内心更浮起一种深藏的低落。
沈青昭也不傻,连忙问道:“坤仪姑娘,他方才可对你说了什么失礼的话?”
卫坤仪戴着纯白色面具,乍一看,她本该令人感到寒意才是,就像她的道歉那般,无论怎么解释都有种命令的错觉,就算否认,那份不满亦非虚的,它早被人瞧得清清楚楚。
可她只是回到沈青昭身旁,特别平静地说:“没有。”
“真的?”
“嗯。”她道,语气果然如同平日那般,“他只说了一些令我羡慕的事。”
听到这二字,沈青昭几乎不敢相信耳朵:“羡慕?”等等,这个柳生身上有什么东西能让她羡慕的?是他个子高,还是太容易害羞?!
卫坤仪立在身畔,她猜得出沈青昭在想什么,无奈笑了笑。
“哎,别走啊!”沈青昭见她继续向前走,忙不依不饶追上去,“到底是什么,你告诉我呀。”沈青昭又变成了蝴蝶,是明艳漂亮,活色生香的,她围绕着一盏明灯打转,晕头转向。
“求求你。”沈青昭说。
卫坤仪斜睨着她,声音不经意上扬,带得气定神闲的恶劣:“怎求?”
“不知道,但你们是在谈论我啊,”她楚楚可怜,当然,眼里一滴泪也没有,“这是好话,还是坏话,可不得让我本人亲自听听才行?”
身后立即传来一个人大声说——
“我对天发誓是好话!”
是柳生。
“告诉我。”沈青昭看着卫坤仪。
佟胖子立即心道:好惨啊!她根本没有在听。
面对这份央求,卫坤仪的眼眸终于变黑,不经意间掠过偏执的光,她望着前路,前方村庄炊烟平升。
仿佛撕破了一种和平假象——
她说。
“我在下面,一直看着山顶,想离它更近些,如今终于翻过来,站在这里,却发现,原来有人可以随随意意走过来赏景。”
最后一个字时,停下来。
卫坤仪转头,望定沈青昭,她面上带得一抹妒忌又无可奈何地笑容。
“我羡慕他。”
平常下尽是暗涌。
“可以这么轻易地接近你,奇怪么?”
……
奇怪么,卫坤仪自己都有答案,她却要问,问个明白。把它抛出去,让少女也知道,她有多煎熬。
沈青昭思忖半会儿,遥想颇多。
“不奇怪。”她回道,一对杏眸极其坚定,好似盘中新鲜的水果,掺和嫩红,就连清香也似活跃的——“我反而觉得,像姑娘你这般厉害的人,就应该站在山顶。”
而且。
“若换成我,也会向你追赶过来的。”
她一定会。
卫坤仪刹那出神,沈青昭是那么笃定,她相信她,相信她们的缘分,迟早会在某一天相见。
仿佛那些年在黑暗中的等候得到回应,她匆低头,却隐隐勾起唇角,狐眸下结界波动,她想杀,想放肆,想做些什么。村庄也近了,卫坤仪半阖起双眼,手已扶在了细长的剑柄上。
背后的柳生偷听完,他当即生出感慨:靠!
这是什么惺惺相惜的戏码?也太感人了,他值得了,卫姑娘,你可千万要对得起她的欣赏!
就算舍命也要送她重回巅峰!
拜托了!!
与之不同的是,佟胖子却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嗯……他只觉她们有点暧昧。
也许罢。
不久,四个人就走到那被妖邪祸害的地方,樵村渔浦,白烟从囱里徐徐上升,田野却很空旷,无一人在其间干活,这里静谧得充满了生命力,黄桃,绿叶,砖红,麦田在喷张,它很朴实,仿佛就连墙角处的一棵狗尾巴草都坚韧不催。众人从村门口进来,辟邪玉与风邪铛都同时起了反应,每家每户都如此。
沈青昭开起灵视,村祠里头有妖冶的光在闪烁着。
“人都去哪了?”
柳生和佟胖子是邻村的人,他们都十分着急。
沈青昭只道:“都藏起来了,妖怪想用他们做人质,叫我们不敢轻易出手。”
柳生问:“那我们怎么办?”
“不怕。”
她说罢,就从怀中掏出一张惊魂符来。
这是一种专门令人感到恐惧的东西,就像灵视那般,它会让他们本能地害怕逃命,以此来减少误伤,这符是她师父李昆仑所创的,不要问为什么,听起来很伟大,其实李昆仑根本就是嫌弃做法时总有人在凑热闹。
滚滚滚。
有什么好看的!
这才算李昆仑的真实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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