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媚这时若无其事:“莫张,我们之间的事,本就与你无关。只可惜了四姑娘的天,若当初拜的师父为他人,可会走到这一步?某人撂封信,了甩手掌柜,那天你一人来到空屋里的样,我记得清楚。如今风云有变,你我立场有异,不过仍想劝你一句话:在你最脆弱时离开的人,以后,都没资格回来了。”
沈青昭听完,细细品了很久。
她的第一念竟不是难受,亦或抵。
反倒是——
你俩这是在作甚,嘛把我也拉?
“风姑,若你还认我曾算望月台的一个门生,此事就不必再提了。”
“你就不怕她再次丢你?”江风媚脱而,她知,他们都知的,沈青昭自幼就没了娘亲,这些年来……她一直视那个女人为半个娘。
望月台当年人人皆知第一疯师边总跟着个小女孩,神秘,生得媚,睛一弯就甜甜叫人,大家只叫她“四姑娘”。
后来师父走后,这姑娘就没那么笑了,这这么好看,怎无人留意?大家说,就像明珠蒙了一尘,所以她此后都努力地,不令边人有所察觉。
也就两三年功夫,她摇一变成了大人。
世羡她天罕见,又拜承第一符师,自然就包容了她们的作风,那就是“尽其用”,有啥用啥,见过一回除邪的,都觉得:不愧一脉相传。不同的是,人发疯,那能叫疯么?
江风媚颇有后悔,此时沈青昭已走回了原位,收拾东西,她低时,一乌发瀑,眸微垂,没有半难过,真不知该说心大,还是过分了。
“什么丢不丢的,我又不是东西,师父离开总有理由,而我也并非止步不前。”
江风媚早知她看开了,没想到看那么开,只好讪笑:“也是。那你现在……要去何?”
“地牢。”
上来只是为了闭目养神,削削木偶,等待布局。既然事都成了,那也没必要留来罢?
沈青昭刚走没几步,江风媚就愧疚:“对不住——”然而她也不回,直接一步踏向地牢。
边走边想。
师父一定和江风媚有一!
沈青昭越想走得越快,她是这么觉得的,否则那两人也不会怨恨彼此成这样,真是太难察觉了,怎会装得这么好?!要不是看了这一封信,还真以为是勾心斗角,走了三年,没想到还要在回安之际寄一封信,特此咒骂……师父常说一句话,喜女人的女人,都是疯。
但疯成这样的,确实罕见。
罢了,离开望月台这些事也没必要去。掩着虚光,沈青昭重新打开信,想知师父究竟哪一天明确回来。
她读着最后一行字。
然而上只有这话——
“对了,卫姑娘倒生得是你喜的模样。
我虽不见她对男动心,倒也不见女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