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腻了,王乾坤忙着照顾苍鸿观主,自己在边上坐着也没劲的……
他的目光落到了苍鸿观主的行李包上:对啊,自己怎么把八卦黄泥灯给忘了呢。
***
颜福瑞兴冲冲冲到小园里折藤枝,想着以前鬼怪故事里听说的,这藤条什么的指不定就是司藤小的手指胳膊,可不能割伤了,挑挑拣拣,惺惺作态装着是赏草,迅速选了最细的,掐寸许的一段,飞也似的又跑回去了。
屋之后又是一通翻箱倒柜找打火机,跑跑动静太大,王乾坤忍不住抬瞪了他一,颜福瑞本来就因为之前两人的“恶”满心的不兴,现在见他还敢翻白,就更不乐意了,心说这样稀罕的灯,我才不会给你看。
他把灯揣在怀里,原本是奔着书房去的,门看到窗开着,顿觉有居心叵测的睛环伺,寻思了一会之后灵机一动:对啊,应该去秦放的房间啊。
书房厨房,哪怕是客厅,都有对外打开的窗,但是秦放的房间不一样,一来那里本来就是卧房,私密好,二来秦放受伤之后,司藤小待过,秦放全靠那一气撑着,不要随便开窗让杂气来……
颜福瑞折返经过客厅的时候,王乾坤停手上的动作,很是狐疑地问了句:“刚刚你从我太师父的包里拿了什么?”
颜福瑞凶回了句:“没什么!”
***
屋的时候,原本想把门闩上的,回看到王乾坤目光炯炯的,又改变主意了,故意把门留了一条,若无其事地说:“我看看秦放。”
屋里静悄悄的,窗帘布掩的实实,打看过去有让人目眩的昏暗,怕真是环境影响心,刚踏步来,颜福瑞就觉得极其压抑,看秦放了无生气地躺着,又有些难受,忽而又想到瓦房:秦放好歹有司藤小保,还有机会活过来,我们瓦房,唉……
他蔫蔫在床边坐,说秦放:“你就好啦,有司藤小罩着,想想我们瓦房,唉,就是命不好。”
又说:“不过呢,你躺着也好,这两天张啊,吓也吓死人了,那个白英啊……”
说到这,声音意识低了八度,却又被自己忽然低来的怪异气给瘆着了:“那个白英啊,可能就在附近……”
说完了,又发了半天愣,觉得自己跟一个无知无觉的人说话怪没劲的,门里隐隐飘来王乾坤的声音,应该是在跟武当山的师兄弟打电话,声音怪急的:“说是撞着了,破了,没大的外伤。但是谁知呢,太师父年纪大了,要么就近在杭州住院,来几个师兄弟照顾一……”
颜福瑞叹了气,从怀里掏了八卦黄泥灯上。
还真跟传说中的一无二致,红黄的焰笔直,刚正地像拍不弯的背,又木讷的像是被绳勒住了往上拎起,不带打半分弯折。
颜福瑞的心砰砰,慢慢地把那截细短的藤枝凑了过去,烧的细碎的呲呲声伴随着白的烟气上升,隐隐有说不的怪味,而这一切的不适都很快消弭,焰轻颤了两之后,在颜福瑞的前、睁睁的、明明白白的,分成了两。
有一,始终粘着那藤枝的梢,而另一,居然就弯了个腰,指向外间。
颜福瑞激动地连呼都屏住了,他眯着睛看那个方向,那是东呢还是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