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4)

方静柔掩涕答：

白无恤嘴上说着这样小家气的话，手上却接过顾为川手上的绳，冷冷：“你好好拽着。”说着竟肯亲自到药泉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　　谜面已全，章揭晓谜底。可以指认凶手啦。

面如霜的凌三公将火把递给自家大哥，已不不顾攀着泉边石沿轻跃，他游至老太爷尸首边要托举起来，在里行事又格外滞碍，几番要托起尸首来，可任他咬牙撑住力，一则因竹节碍事，二则因泉腹岩石颇多棱角，总之凭他一人之力本无法行事。

“你一直在空山养胎，难爷爷溺死在自家院你竟一动静也没到？”

凌天元遏不住怒火，转而斥问方静柔：

他同凌三公一块缚了老太爷的尸首，两人一齐在里避过岩角，小心翼翼地托举起来。而此时站在井边的众人亦默默分行事，或举火把、或拽绳将尸首拉、或扶着老太爷的遗以免损伤。可饶是如此，待众人费力将尸首从那仍嫌窄小的泉中托送来时，老太爷遗已是不堪，面目诸多刮伤已被泡得发白开裂，想是先前落药泉溺死时所致。

“我当时听见落动静，跑房来，远远看见树影一个蒙面人，杀气腾腾的，瞧见我就要追着杀我，我被他至绝境，跌在地上，慌间抓了泥沙掷了他脸，这才逃了来。幸好二妹妹住得不远，她房又是惯多暗毒针的，那蒙面凶徒恐怕是惧了二妹妹，所以才不敢闯来。”

凌世孝面沉痛，满是愧意：

只见斜岩散缀的泉上零零散散，各覆了厚木盖，惟有当中一药泉，木盖被弃在一旁，连泉也被凿塌了、宽如一井般大小。而泉边，凌大公、凌三公执了火把照来，依石往看，只见泉不见底，波潋光，无数盛酒竹节挤挤挨挨、漂漂浮浮，凌老太爷的尸首亦正浮在其中。

“爹爹你有所不知，嫂是听见动静的，那凶贼还要杀嫂！幸好嫂见机逃到我住的地方，这才避过一劫。”

见此形，顾为川寻来空山提井的绳，握着绳端也要去，却被白无恤拦着冷声：“你倒想着旧伤复发，正好让映雪儿怜你。”

她暗自沉，只今日凌老太爷离奇溺死之事仿佛有蹊跷，却一时竟看不破。

“静柔大嫂可曾与凶贼打了照面？”

方静柔原已是脸惨白、垂泪不止，这会愈发泣不成声，凌二小连忙答：

方静柔受了如此大惊吓，满心悲痛的众人终于不忍多问。

凌家家主凌天元这时亦匆匆赶来了，见老父惨死，一时怒极，只训斥凌世孝：“你不是这几天都在空山里守着的么？怎么让爷爷溺死在药泉！”

连映雪的，一旦存了心事常是彻夜难眠的，她索起于正阁起烛火，立于书案练起字来。练字息人心神，亦可清涤思绪，只惜乎冬

凌天元听了这句，才歇了些怒气，连映雪却不由追问：

“我见静柔害喜得厉害，所以半日来都在药材房里选药，断没料到……”

连映雪想到原本笑无忌、声声自诩一代毒圣的老太爷，如今已是这般死人模样，不由既悲且惊。凌家孙辈诸人与老太爷血脉相连，份更，此时悲痛自然更甚。尤其凌四小虽一意忍耐，可哪禁得住三番五次亲人离世，早已靠在她三哥怀里哭得伤心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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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旁凌二小正轻声安嘤嘤而泣的方静柔，众人的神愈发凝重起来。

是惊诧，随着凌世瑾一同赶到了空山冷僻一百零八药泉边。

☆、无眠月

尔后设了灵堂存放好凌老太爷尸首后，凌家人都在守夜，连映雪、顾为川并白无恤则回到和光山房。一日纷纷，三人围坐一桌默然无语，直待白无恤在房起安息香来，连映雪心绪方平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