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告诉她,“昭音,我不反对你留着对戒,也不反对你去祭奠天祈。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得这么光明正大。”
昭音的眸闪了闪。
威远轻声补充了一句:“不然我会觉得,我其实是个第三者,随时可以被抛弃。”
“怎么会……”昭音错愕地开,吐半个句后,却又停了。
细细想来,那段时间,她确实太自私了。
她自顾自地挣扎在过去与未来之间,光明正大地缅怀故人,三心二意。她活生生地给了威远太多暴击,一次比一次狠戾。
这确实是在践踏威远的。
“对不起,”昭音轻声开,“是我的错。”
威远轻轻摇了摇,“后面的很多事,音乐盒,卡龙,其实只是导火索。”
“所以你才说我自私,不考虑别人?”昭音问。
“嗯。”威远,“对不起。那是气上的话。我不是对你失望,我只是觉得,”他顿了顿,“无助。”
昭音顿时觉得很抱歉。
这么大的男人,面对她,竟然觉得无助。
“你为什么不跟我明说啊?”她心疼地问,“忍了这么久,不辛苦吗?”
“我不敢,我怕你会离开我。”威远坦诚,“而且我只想让你由着,活得舒服些。”
“老大,”昭音坐得离威远近了些,“可是我也想让你活得舒服啊。你心里积着绪,我是能觉到的。你如果不跟我说,我就会瞎想。比如之前我就一直觉得,是你的那次失望,改变了你对我的。”
“不会,”威远定地摇了摇,“只要你不离开我,怎样都好。”
昭音直视着威远,认真地开:“别说这话。你把我对你的,想得太脆弱了。”
“可是你本来就是因为恩,才留在我边的,”威远告诉她,“我没资格再要求你什么。”
昭音的心狠狠一痛,痛得她闭了闭睛。
“也就是说,”昭音无奈地开,“这么时间以来,你都以为我对你只有恩?”
威远小心翼翼地了,像个回答老师问题的小学生。
昭音的表写满了无奈,“没有?”
“也许有一。”威远的回答没有任何重量。
“所以你一直以来,什么都不敢明说,就在那儿自我折磨,一会儿霸一会儿温柔,是这样吗?”昭音被他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