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阿姨的表情,动作,语气,完全没有因为刚刚的话题,而改变一丝一毫。
她依然热情地与面前的四个年轻人聊着天,关心着每个人的生活。
其中,她最关心的,便是知烟。
“姑娘,你今年多大啊?”何阿姨热切地问知烟。
“何阿姨,我今年二十四岁了。”知烟阳光地笑着回答。
“有对象了吗?”何阿姨的眼中透露着期待。
“没有,”知烟早已有了应对长辈这种问题的经验,“还没找到合适的。”
“别太挑,越大越不好找。”何阿姨唠叨着,“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两个独立的人,哪有完完全全合适的?都要磨合,总磨合总磨合,就会好。”
“知道了何阿姨。”知烟乖乖一笑。听没听进去,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唉,我家向恒也是,一点儿都不着急。我一问起他,他就敷衍我,跟我说缘分最重要。”何阿姨摇摇头,又看着佑轩问,“佑轩啊,你知不知道,向恒现在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
佑轩看着何阿姨,眨了眨眼睛。
有。当然有。
就坐在这个屋子里呢。
“我也不知道。”佑轩淡定地回答,“我们不常谈起这个话题。”
“真是愁人。”何阿姨叹了口气,又看向知烟,毫不避讳地问,“姑娘啊,要不有机会,你和向恒相处相处?”
昭音和佑轩对视了一眼,彼此奸坏一笑。
“阿姨,”知烟尴尬地笑了笑,“这种东西,确实还是要看缘分的。”
何阿姨的催婚,还真是不遗余力。
对外人的知烟尚且如此,对自家儿子,只会更过分。昭音不禁想着,这也许就是何医生放弃了如此富贵的生活环境,一个人搬出去租房子住的原因。
“相处相处,才知道有没有缘分不是?”何阿姨依然尽力劝说着。
“何阿姨,您快别为难人家知烟了,”佑轩终于开口相救,“要是有缘分,我会牵线搭桥的。”
“你?我还能指望上你?”何阿姨慈爱地打趣,“你先操心操心自己吧。”
不出所料,这个话题持续了很久。终于,知烟敏锐地扑捉到了一丝转移话题的机会。她连忙故作好奇地开口:“何阿姨,您是不是很喜欢画画?”
“是啊,”通过何阿姨的表情和语气,看得出她很喜欢知烟,“你怎么知道?”
“我刚刚从厨房走过来时,看到那边好像有个画室。”知烟指了指前方拐过去的方向。
“那边呀,那边的不是画室,是珠宝室。画室在楼上。”何阿姨告诉知烟。
听了这话,昭音吃惊地想着,这地方到底是个居民别墅,还是个博物馆啊?
知烟也是微微睁大眼睛,赞叹道:“何阿姨,您住的地方,也太豪华了吧!”
“哪有哪有,就是把钱都拿来享受生活了。”何阿姨谦虚地摆了摆手,又对四个年轻人说,“要不,我带你们参观参观?”
“好啊!”知烟兴奋地拍手赞成。
昭音眼睛一亮,和同样期待的佑轩对视了一眼。
“来吧。”何阿姨站起身,“咱们先去楼上看看。”
四个人两两并肩,跟着何阿姨,颇有一种导游带小朋友参观博物馆的感觉。
走在前面两人身后,昭音小声问身边的佑轩:“你之前参观过吗?”
“当然,”佑轩小声回答,“给我这贫苦人家的孩子,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昭音了然地笑了笑。
楼上的装修风格,比楼下低调简约很多。卧室,画室,浴室……似乎随便走进一间房间,都能轻易放松下来,身心舒畅地结束疲惫的一天。
何阿姨带他们来到了画室。
绘画,就是昭音完全不懂,也完全不感兴趣的领域了。
她的人生巅峰,永远停在那张肖像画。
画室不大,静雅简洁,很适合静下心来创作。四周雪白的墙上,每隔一段距离,便挂了一幅或大或小的画。
窗边,画板,颜料,纸笔,一应俱全。
昭音跟在队伍最后面,却是放空着大脑。她的目光机械地扫过面前的一幅幅画,画得是好是坏,她却完全看不出来。
她听到最前面的知烟正在跟何阿姨叽叽喳喳地说些什么,却完全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你的艺术细胞呢?”佑轩看出了昭音的心不在焉,便过来悄悄地问,“都死了?”
“前辈,我还没有那么全能。”昭音的语气没有什么力气。
“不过后辈啊,你今天怎么那么没精神?”佑轩明知故问,“跟你老公吵架啦?”
“说真的,我现在是挺没精神的,”昭音一本正经,“我很饿。”
“反正今天也没收获了,”佑轩告诉昭音,“等一会儿离开,吃了饭再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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