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有些……得意?
“主上,您怎么过来了?”她迎上前,瞧见江疑,也客客气气地问了声安,见重黎在,倒是吃了一惊。
江疑先看了陵光一,确信她面尚佳后,尴尬地轻咳一声:“我们听说你被打了,赶着来看一,你瞧着……不像吃亏的样啊。”
镜鸾一脸错愕:“谁说我吃亏了?”
陵光蹙眉:“可有受伤?”
“嗐,一小伤,主上不必挂心。”就见她挽起袖来,一截刚被包扎好的伤,的确算不得重伤,“就划破了。”
这话说的,重黎也懵了:“那……被揍的是谁?”
“还能有谁!”殿传来一声怒不可遏的抱怨,帘掀起,就见司幽捂着脸从里走来,旁跟着黑白无常,见了镜鸾,都忙慌避开。
她一斜,这俩就跟猫见了耗似的抱蹿了去。
“帝君这是……怎么了?”江疑瞧着他满面沉,方才在门外就到的杀气显然因他而起。
“还能怎么?”重黎这辈都没见过司幽气到脸发紫的样,哪还自个儿的仪态尊荣,指着镜鸾一顿咆哮,“陵光你看看她!你还能不能了!张牙舞爪,有辱斯文,有她这样的女吗!”
“怎么就没我这样的了?我怎么就有辱斯文了?你这狗窝似的还不许人说了?”镜鸾嗤之以鼻。
“你!……鄙!”要不是被重黎死死拖着,他能扑上去再跟她大战三百回合!
也就这当,陵光才看清他脸上被揍得那些个青青紫紫的惨样儿,较之夜游神,好不了多少,上的衣裳也破得一个连着一个,好不凄惨。
她意识地看向镜鸾:“你打的?”
镜鸾面对她,自是有几分乖巧的:“……嗯。”
陵光嘴角一,她晓得自家兄平日里拈惹草,是有些不靠谱,但这——
她压低了声音,凑到她耳旁,“你手也太狠了吧?”
镜鸾看了司幽那张脸儿,难为地撇撇嘴:“是,主上,我回轻儿。”
另一边,在江疑和重黎的番劝解,司幽可算是稍稍冷静了些,但这拳仍颤抖着,死死盯着陵光边乖巧状的镜鸾,似要将她盯穿。
“事我听夜游神说了……”陵光清了清嗓,挡在了二人中间,“阿鸾平日在云渺服侍时,就闲不来,屋里有落尘,都要仔细地净,她到此传信,是奉了我的命,动了你的东西,也并非坏心。”
“就是啊,成那样,帮你理理还撒脾气……”镜鸾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