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勿分神!潜心铸阵!”陆君陈喝。
清光直冲苍穹,剖开云,惊天蔽日。
九重云霄之上,问天台清晰可见,鸿光泽世,万华天。
狂风摧折草木,山石而落,仿佛重现了五千年前的浩劫。
往事历历,故人音容皆从前闪过。
九金雷一齐落,如罡刀利刃,刺穿了步清风的躯。
撕裂的伤,血齐齐涌而,淋在神上,也淋在他手中延维剑上。
他终是不支,扶着神坐在地,支着血模糊的上,依旧抬着手,以自灵泽撑住神。
血一一地咳来,模糊了他清隽的容颜,耳边一阵阵的蜂鸣,刺得他神智不清。颈边的青因大的痛楚而耸动,竭力忍耐,却还是疼得受不住。
他这才明白,离开朝云城之前,陵光同他说的那些话并非夸大其词。
这样的痛,得人只想求死。
“步清风!步清风!……”后传来带着哭腔的呼喊。
他艰难的偏着,隔着封天阵如磐石的障,望见一张满是泪痕的脸。
记忆中,从没见她哭得这么惨过。
仿佛平日的冷漠与傲都然无存,也不在意自己此刻是个什么狼狈模样,噎到几乎不上气。
他伸血迹斑驳的手,意识地想帮她脸,可是碰不到。
于是他笑了笑,“别哭了,不好看……”
听了这话,余鸢哭得更凶了,模糊的声音隔着灵障,他实在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他指了指她怀中漏一半的平安符。
余鸢一愣,低看了,立刻将符拿了来。
被攥了太久的平安符,面上都有些发皱了。
不过还能看到那几株绣得歪七扭八的碧竹。
他从前是不太喜竹的,不周山也不,但今日看来,有些东西,只是不曾遇见,遇见了,就不由自主地喜上了。
他没什么力气了,虚弱地望着她,动了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