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赵氏相信, 叫夏达在龙鱼湖立了个碑, 又为了能分兵力,便传言奇峰寨起讧走了一半的山匪。”温秉初稍加一想也猜到了:“走的一万兵应当已经埋伏左右了吧?”
“啧啧,你是真聪明。”谢大当家哎了一声:“我可是想了好久才想这个法的,让赵氏以为山上只有一万人,他们便只会派对抗一万人的兵,我再带一万人从旁绕后, 里外夹击,也要将他们全绞杀,一个不留。”
说完, 她得意地笑:“我从风堂镇来时路过一个书摊买了本兵法书,怎么样?用得还不错吧?”
“你……”温秉初一时无言,许久之后才:“你会看书?”
“还不会。”谢大当家:“夏达识几个字,我让他教我的,只是他识字不多,大致还是我猜来的。”
言罢,竟是一时静默,谢大当家以为温秉初至少会说些什么,如他以往,自是得酸溜溜几句笑她文盲猜字,又或是再次提醒,便是她读书识字了他也不会喜她的。
可温秉初什么也没说,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看得谢大当家双臂发麻,她搓了搓手,打破沉默:“好了,你走吧,我是见有闯,怕才来的,没想到碰到你,若你真舍不得我,那也得先找个安全的镇住。”
“什么舍不得……”温秉初话说一半又停住,半晌才化为一声耐人寻味的苦笑叹息。
谢大当家将给他牵来便走了,三步一回地与他招手,温秉初就这么目送人离开,一时心中空空,就愣怔于林间,瞧她形轻巧地隐野草从中。
温秉初有些意外,他当时想的是……谢大当家的好了。
温秉贤追到奇峰山境,还没山便看见自家弟弟一手牵着千里,一手笨拙地拿着戟,冒着山间清晨的雾一步步沿着路边走。
温秉贤门时带了几十人跟着,如今几十人骑在上,看温秉初全须全尾地与他们对视。
只有温秉贤暴怒地,走到温秉初跟前想给他一耳光,手都扬起来了,还没落便被一箭矢惊得后退一步。
他抬首望去,竹林之中有个骑在上的女握着弓正笑盈盈地与他对视,温秉贤还没声,那女便扯着缰绳调转离开,温秉贤这才反应过来,女是护着温秉初离山的,温秉初还未必知。
他眉心皱着,听闻奇峰寨的谢大当家是个女,再看自家胞弟故作镇定又略红的耳尖,顿时哑言,只觉得自己白净文弱的弟弟被好的女山匪给糟蹋了。好半晌才回神,温秉贤低声问:“她……她那样对你了?”
温秉初大骇,整张脸都憋红:“哥你说什么?!”
“不是最好!”温秉贤啧了一声,夺过温秉初手上的戟,又听温秉初:“谢大当家是姑娘,名声要,你别想。”
温秉贤好似自己吞了粪,心想方才骑在上对他拉弓箭挑衅一笑的那也能叫姑娘?
于是他一戟打在温秉初的上,打得温秉初险些跪地,温秉贤低喝:“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