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大堂的药草拍卖刚开了个头,随着无踪草被呈上高台,靠着茶桌而坐的修士里,有大半都举了牌。
他们对无踪草都有需求。
“你看这些牌子,上面都标了价格,谁给的价格高,无踪草就是谁的了。”元时规张望摆在太师椅后方的茶桌,看向数十个牌子上的数字。
“这叫拍卖?”
程溪觉得这更像一锤子买卖。
元时规笑了下,“这些前辈手里还有竞拍次数,我看见最高价是五十块下品灵石,要是有谁特别想要无踪草,就会动用次数。”
“我看你这次的无踪草拍卖,说不准能有两千多块下品灵石。”
元时规发出羡慕的感叹:“前几次我也参加了,上百种药草,无踪草只有两株。当时十年份的,都被竞争到八十块下品灵石了。”
程溪想到自己那三十多株无踪草,本着不用参与竞拍,只需等结束收钱的态度,悠闲道:“真贵,他们花这么高的价竞拍,能收回成本吗?”
“当然可以,一株无踪草搭配其它的,可以制成几十粒药珠,一粒就值五十块下品灵石。”
元时规一脸肉疼,“我上回采药,不小心从百米高的山壁摔了下去,伤了经脉骨骼。光买药珠,就花了快三百块下品灵石。”
也就在修真界百米高摔下去还能活着,程溪觉得能捞回一条命已经很不错了。
“兴山镇外有住宅吗?”程溪心里还惦记着住处。
元时规猜出程溪心里所想,连忙朝她摇头:“可别,兴山镇里有五大盟会镇守,入了夜还有守卫,没有人敢造次。”
“镇外可就凶险了,时常有恶修游荡,抢盗频繁,还有夺命的。就前两天,三名采药工结伴趁夜里入山,想多挖采些药草,第二日就被发现死在路上,东西都被抢走了。”
元时规心有余悸地劝阻。
程溪面色淡定,若是在镇外,她可不会去买那种明晃晃的大宅子,她随地找个山坡,挖个小地洞就能充当洞府。
“小姑娘就是没见识过人心险恶。”陈知秋端着茶盏小声嘀咕。
应长庭余光注意到他坐姿频繁变化,心神不定,毫不客气道破,“既觉有师徒缘,何不尝试一二。”
“咳…小姑娘要长得年轻又俊的师父,我这不是不符吗?我好歹也是兴山镇排得上号的药师,已经被拒绝一次了,要是再被拒绝一次,你说我这张老脸往哪搁啊?”
陈知秋胡乱喝了口茶水,看向姿容无双,貌似谪仙气质清冷出尘的应长庭,哀叹道:“我要是有你三分相貌,也不至于这般为难。”
应长庭未搭腔,只静静听着高台上方的药草介绍,偶尔举牌竞价。
陈知秋无意间扫了眼应长庭牌子上写的价位,他瞥了眼高台上的展示药草,差点被口茶水呛到,咳了两声才缓过劲,“五年份的无踪草,你举两百块下品灵石作甚??”
“缺。”应长庭言简意赅。
“你要的那批药草,拍卖会都帮你准备妥当了,你可真是……任性。”陈知秋摇头说。
“五年份,无踪草,最高价二百块下品灵石,还有要加价的吗?”高台上的负责展示药草的修士高声询问。
二百块下品灵石的无踪草!!
不光元时规好奇,坐在比较醒目位置的一些采药人也在交头接耳,神色惊奇又羡慕地打听这无踪草是谁提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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