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曰喜怒曰哀乐爱恶欲(2/2)

曰喜怒，曰哀乐，恶七。跨过三百层台阶之后，不论是居华还是其他人心中早已明白，这逐云梯不过是以七之力，让人产生悔意。

居华顿时满黑线，原来这逐云梯还能这么离开？

月明亮，夜晚的仙山依旧有些凉意。

不想居华话音刚落，前那少年竟然回过来问到：“你认识我？”

这对华门众人是致命的打击，血云盖的场景重新从心底浮现，一个个辈在护山大阵之中化成枯骨，一个个同门瞬间惨死。

但是，他们却没有被怒火之中的悔意淹没，仍旧要牙关，缓步登梯。

想到刚才一阶一阶退的华门弟，居华不禁想到：“他们不会再承受一次怒骂与嘲笑吧？”

而居华也是如此，他习惯了嘲笑，可在谩骂声中，还是有些不适。而这谩骂随着楼梯的增，还在不断变得更为恶毒、骨。

与华门众人而言，哀才是他们最大的劫难，度过哀力，对其他人来说的难以克服的反而不是问题。

哀莫大于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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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谩骂之中，华门众人一个个铁青着脸，牙齿咬得咯吱直响，心中无名怒火腾腾直冒，恨不得将前的一切统统砸碎！

不顾还在后的华门众人，居华一当先，踏上第七百层台阶。

这时候，活着反而成为了负担，当一切都没有了意义，存在本就足够让人后悔！

又有三人，叹了一气，转退去。

居华也在这一瞬脸陡变，师父死后，送信便成了他唯一存在的意义。西方的大泽里华山有两千五百了，而如今他又在了不知离华山多远的补云宗。

众人继续迈步往上，心中的哀苦也越，才不过二十阶，便齐齐泪来。

洁白如玉的台阶如玉的台阶上，伴随者众人的前行，弥漫着的哀苦之意。

他念的是华门戒律。

“仙缘啊……”居华站在第六百九十九层台阶上，不禁有些慨，受那些酒肆众人的影响，他从未想过自己能离仙缘如此接近。

血云散后，华门大的场景涌上心，当看到昔日同门发了疯似的冲向宝库，当看到生死之心灰意冷转离去，众人心如死灰。

居华并不意外，前七百阶未见一人，反而有些奇怪。但前那人宛如雕塑，丝毫生气也没有，还是让他念叨了一声：“奇怪。”

华门弟皆心中默念，虽依旧叹气，却微微振奋了一些。是啊，华山还等着他们光耀呢。任由泪砸在台阶上，溅一朵朵泪，继续前行。

不等居华答话，那少年一拍大：“草泥，又被这破名字坑了！”说完便直接走到了台阶边上，了台阶的范围，也不居华，纵离开。

走在最后的冯万里突然睁开了通红的睛，朗声念到：“今告诸门徒，所说经戒，即是尔等护，是尔等持。于山门合同敬顺，勿生争讼……山门，生以死卫。此小小戒，暗如明，永不背弃。”

众人明知自己的同门倒，却无人去，甚至连也不敢回。因为他害怕一回，就再也没有勇气转回来。

送信之路，渺渺茫茫，这一切更加了他心中的悲哀与无助，宛如沧海浮沉。

两个华门弟，猛地一鲜血，委顿去，自三百阶一路，上的武袍顿时沾满鲜血。

果然，仅仅用了一午，众人便顺利度过剩四百阶台阶。

终于，足足过了大半日，众人才登上第四百阶台阶，而剩的台阶，在他们上的威力却小了很多。

还有两百阶，仙缘唾手可得！

登上第三百层台阶之时，谩骂声逐渐小了去，心中却莫名现一阵哀意。

终于，在谩骂之中，众人登上了第三百层台阶，他们背后的衣衫，已经完全被汗打。

而居华不知何时从怀中拿一枚满是裂纹的玉简，攥在手中，继续登梯而去。

好不容易收拢思绪，居华终于再次朝前走去。

七百层台阶于一个弯，居华刚一转，便发现前不远的台阶上竟然盘坐着一个风度翩翩的青衫少年。

方才陈宇说得很清楚，只要踏过逐云梯，便有了仙缘。而生活在党山的凡人都对仙缘有着近乎执念的追求。

噗……

“唔，多受打击也不是坏事儿。刚才那少年说的草泥又是何呢？”脑开窍之后，居华经常这样，思绪极其容易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