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池砚去天街不过片刻,就一步一招蜂,一步一引蝶,货真价实的蓝颜祸。她可没忘记,月老一直心心念念想招揽池砚去天界相亲,给他冲业绩。
想着李八卦走到树,仰叫醒金角:“小金角,醒醒。”
那正好她可以光明正大去藏宝瓶里拿那瓶无无味。
“我也不许,绝对不许。”池砚也。
“……”
“嗯?”
李八卦胡扒拉了一发,把火灭掉,睛一眨不眨望着池砚:“你真的很担心很担心我吗?就是,嗯,和担心师父、大师兄那样担心我?”顿了顿,她摇,“等等,应该是比担心师父和大师兄还多担心我一,是吗?”
安静的玄都里,不时响起咀嚼的声音。
“啊?”李八卦傻了,为什么突然学她说话?
滋啦,滋啦!
她伸拇指和指比划着,距离越来越缩近:“不对不对,应该再小一,再……”
“是这样,银角有个发小叫六曲,位列仙班后被分到天膳房当差。前段时日他娘修炼的山脉突然裂成两半,从地心迸裂一火浆。虽然他娘当时外幸免于难,但回来时还是被于波震得受了沉重伤,他不得已请假凡去照顾他娘,没想到……”说到这里,金角还是愤然不平,“天膳房的总不通人,打官腔说什么能用的男仙都调去军队准备和界决一死战,天膳房正是缺人之际,若是找不到能替他的,决计不让他请假。所以没办法,只能求银角去替他。”
李八卦抓抓发:“生病的时候,我本没喝药,你和大师兄熬的药太苦,我都悄悄倒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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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角一咬光剩的香瓜,迷迷糊糊睁。
池砚:“喵。”
池砚面不改:“嗯。”
眶有,李八卦了鼻,用力把泪憋了回去,她呐呐:“你确定吗?可我其实并不是很乖,我、我……我经常坏事的……当然,不是很坏,一般般坏。”
池砚:“……”
换言之,银角要在天膳房替六曲一年半载。
李八卦扯了扯嘴角:“……哈,动作还快……”
“还确定吗?”
池砚微笑:“嗯。”
她斩钉截铁:“不许,绝对不许。”
一般而言,太上老君若是在家,金角绝不可能如此悠闲偷懒。难是门找太白星君棋了?
天膳房掌天九九八十一的伙,其中又有一个最级的,专玉帝的膳。
瞬间,李八卦的“砰”一声炸开,滋滋冒起烟,零星的火苗在发间来去,不多会儿烧成一片,宛若着一个硕大的火球。
“嗯。”
李八卦脚尖在地板上转了个圈:“然后不只偷药,我还要去药。”
危险,太危险了!
“……”
李八卦拉拉发:“除了不喝药,我还偷药。”
池砚:“我确定。”
“那我允许你和我一起去天界,把黑玉帝漂成白玉帝。”李八卦眨眨,眸弯成漂亮的月牙,“只是——”
一刻,她话未说完,手就被池砚抓住,池砚一一把她的拇指和指分开,直到无限大,他薄上扬灿烂的弧度:“是。”
咔嚓,咔嚓。
谁啊,谁在喊他?
……
她话音一落,一阵淡蓝光芒闪过,池砚消失了,而地上站着一只瘦得惨绝人寰,丑得惊天动地的小黑猫。
“没好。”金角摇,“听六曲说那地裂可厉害了,简直是天地变,日月无光,我估摸着他娘不修养个几十年,怕是好不了。”
闻言,池砚蓦地伸手拍了拍她的,睫低垂,一脸的认真:“我也不许,绝对不许你一个人冒险。”
“嗯。”李八卦四看了看,问他,“小银角呢?上次回来他也不在。”
李八卦心思一转:“那六曲的娘现在还没好?”
在看清李八卦的脸时,他瞬间清醒,一咕噜从树来,惊喜望着她:“八卦,你又回来了!”
李八卦抱着变会小黑猫的池砚一去,就看到金角懒洋洋地坐在院里那棵树上,闭着睛有一搭没一搭啃着香瓜。
“只是你要变成一只瘦,丑兮兮的小黑猫。”李八卦黑漆漆的珠咕噜转了转,“这样就不能招蜂引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