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剑正在想的时候,被文俊一眼给看见了。文俊赶紧分人群来到老剑面前一躬到地:“哎哟,老剑,您老一向可好啊?我这儿给您行礼啦。”张神一虽然跟他没有深交,但是对他的印象挺深,说道:“文俊,免礼平身吧。”“老剑您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呆着?大伙都在东面哪,您请到东面得啦。”“不,不,一个人呆着清静。文俊啊,不必气,赶紧回去吧。”“哎哟,别个,老人家,您看梅花桩上这位多猖狂。别人呀,还真对付不了他,我看,还非您不可。老人家,您意下如何!”“哈哈!文俊,你又跑这鼓捣我来啦。老朽上去能行吗?”“咳呀,您这是怎么说来着,就凭他那两下子,怎么能敢跟老人家您比哪。您要上去,是手到病除,马到成功,没问题,没问题。”文俊说的话不多,张神一挺爱听。闹了半天,人都爱听好的。
尤其是张神一,你别看这么大岁数了,谁要恭维他几句,老头可高兴啦。听文俊说完,张神一一乐:“好吧,那咱爷们就试试。不过咱把丑话说到前头,我要被人家打了,你可得把我背回去。”“您放心,我套辆车把您拉回去。”张神一笑笑,没再说话,手中拿着五斤的铁条,出了人群,来到梅花桩切近。
张神一用铁条一指:“哎,这位姓黄叫黄天祥吗?”黄天祥在梅花桩上一低头,一看站着干巴巴一个老头,秃脑门子,尖下颏,一对蓝眼珠瓦亮,看罢多时不认识;“啊,老朋友,您是哪位?”“嗨,我是从大清寺来的,在下姓张,我叫张神一。”哎哟,黄天祥闻听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么说,您就是老剑张神一啦?”“嗳,不错,正是老朽。”黄天祥也乐了:“老人家,常言说得好:‘既在江边站,就有望景心’。今天您下了场啦,难道说要与在下比试不成?”“对了,你算猜着了,老朽有这个意思。”“那老剑您就请吧。”黄天祥还是来者不拒。就见张神一往地下一坐,把腿带儿解开,鞋袜扒掉,把裤腿往上挽了挽,穆到膝盖上面。老头把腰带子掖了掖,把五斤的铁条往带子上一别,先围着梅花桩转了两圈,运了运气,脚尖点地,噌,蹿上梅花桩。
黄天黄天祥在东北角,张神一在西南角。嘿,两个人这个好看哪。脚尖踩着梅花桩的桩子头,两臂伸着,不住地摇晃,因为站不稳当,不来回移动,就掉下来了,就跟如今那踩钢丝绳差不多少。两个人晃来晃去,围着梅花桩直转圈。只听得哧哧哧哧,冷不丁往一块儿一蹦,就来了个面对面。黄天祥来了个先发制人,左掌一晃张神一的面门,右手使了个单掌开碑:“张老剑,我可得罪了。”“啪!”就是一掌。张神一往下一缩脖子,掌走空了。他把双掌在底下一并,使了个推窗望月,奔黄天祥前胸便打。黄天祥往后一退,噌!跳到另一棵桩上,这就叫一个回合。围着梅花桩,哧哧哧哧,又转开了。转去转来,两人又往跟前一凑,老剑不等他动手,自己先动手了,把掌一晃,直劈黄天祥的面门。黄天祥用左手往外一架,正手掌奔张神一的软肋。张神一往旁边一闪身,滴溜,躲在另一棵桩子上,这是第二个回合。
哧哧哧哧,又转开了。咱们简短捷说,转两圈往一块儿一碰,啪啪,打几掌,接着又转。就这么样斗到二十六个回合。黄天祥一慌,心中暗想:这老剑张神一不好惹呀,快似猿猴,急如闪电,怎么打也打不着,不由地心中起急。而张神一有张神一的想法:这二十几个回合,他是要试试黄天祥究竟有多大的能耐。蹦过来打两招,蹦过去打两招。
通过这二十几个照面,张神一一看,嗯,黄天祥也就这两下子,没什么新鲜的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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