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被人猛地敲了一个闷,太狠狠的涨痛起来。
她实在太清楚他想问的是什么。
他仿佛被她的一系列的行为不断到了死角,终于无法自抑,他极压迫的俯视着她,痛苦又愤怒的诘问:“为什么?!”
“不对!”他嘴开合了几次,攥起的手背青暴起,“你明明知……明明知我问的是什么。”
她朝他笑了笑,他一震,低,死死攥住了衣角。
她客气的问了一声,没得到回应,便不再理他,任由他站在那里。
见闪电久久没回应,伊梵看了脚已经整理好的药草,了腰,目不斜视的走回了自己的帐篷里。
可是她再也不会信任他,想的事再也不会找他,也再也不会和他一起畅谈。从前那些他习以为常的东西,已经再也不属于他。
营地里的其他人都聚集在星辰的帐篷里,照她那天的想法来讨论详细的细节。
像是无数只大手攥了他的心脏和咙,他想开问她,却发现自己竟然问不。
他恍然惊觉,那是她最喜的苹果味香氛,闻起来有丰沛多清清甜,每每闻到,她总是要理直气壮的向他要零。
“怎么了?你还有事?”
艰难的了,他不敢看她。却听见她淡淡说:“以后一旦有危及命的威胁,你就自己逃吧,不用保护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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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只兔造型的玩偶,那是她最喜的动造型,看到一定会兴的笑个不停;床被他放了许多七八糟的漂亮小石,以往他最喜送给她哄她兴……
她要去哪,为什么要走??
想起她总是更多投落在火焰暮曦上的视线,他忽然有被割断了什么般迷茫的惊痛。
没关系……至少,他还可以站在她背后保护她。
走到她自己帐篷旁的另一药草圃时,她也不抬的说:“就到这里,你回去吧。”
“为什么?”
回见他还站在那,伊梵想了想,又开:“对了,我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一个要求,现在它还作数吗?”
他茫然环顾四周,发现周围那么安静,那么空旷。
她真的不理他了,他反而又是委屈又是难堪。他就像一个笨拙又固执的小孩,除了无赖似地站着,黔驴技穷,无计可施。
营地的方向和闪电一起往回走。
然而一直等到了天亮,他也还是没等到。
他目眩神,哑然的看着她,半晌一个字都说不来。
她一心扑在自己的药草上,看着跟着她一起移植在法循环罩里的晶云,打理了好半天后,一抬才发现原来人本就没走,就站在她后不远的位置,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他的心脏重重一,走?还给他?
如果答案真的是他想的那样,那他该怎么办……
为什么?
“这难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她了气,看着他,轻声说,“不掺杂任何的主从关系,这就是我对侍从的希望……”
他呆呆的走她的帐篷,回到自己的床前,不知自己在等什么。
他慢慢从空间戒指里掏了,机械的一吃着。直到吃到熟悉的甜味,他顿时一顿,发现他拿的竟然是不知什么时候放去的焦果糖。
他孤一人坐在桌前,慢慢的一颗焦果糖,一一把所有的焦果糖都吃掉,直到吃到哽咽。
沉默许久,他最后还是朝她一个乖巧、小心翼翼的笑容:“不……不用。”
他猛然一颤,忽然有如鲠在般的剧烈不安。
这一刻,他从所未有的到难过。
他到气急败坏、怒不可遏,几日来一重又一重的失落和愤怒不断在他心底积压,像个导火索般在他脑中炸开,让他失去了往日的冷静与理智。
伊梵沉默了一会儿,在他灼亮的注视一言不发。
是什么,他到底不她,他仍然不清楚。他只知,他不想丢掉这段友。
可是。
直到天光乍亮,耳边有人声响起,他才意识到天亮了,该像平时那样吃早饭了。
她再也不会理他了。
着焦果糖的手颤了颤,鼻尖又骤然闻到一熟悉的香味。
想到这是她最喜吃的,他竟然意识笑了起来,想着要把这些焦果糖留给她,却忽然想起来,她已经不会理他了。
“就算……之后,也是一样。”
然而即使他极力遮掩,却还是隐藏不了神中透的渴求。
他如一风般冲伊梵的帐篷,她正好要掀开帐篷,见到他的怒容,有些愕然。
闪电没开说话。
也就在这时,她忽然说:“你给我的那些东西,我走之前都会还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