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急忙忙便要查看,见他袍角似是有血迹,她眼泪不受控制滚滚而落。
一想到他因为自己而受伤,她心里就一抽一抽疼得难受。
“我没事。”纪云开低低一笑,见她为自己担心,他心中甚是熨帖,他摇了摇头,唇角微微勾起,“只是不小心勾了一下,没大碍。”
“可是,流血了啊。”周月明指着他身上的血迹,红着眼眶,“怎么可能没事?”
“只是流点血而已。”纪云开不以为意,“敷点药就好。”
他随身带的有金疮药,也不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可是看她哭得梨花带雨,仿佛他受了多严重的伤一般。这感觉对他而言,甚是新奇,他却丝毫不觉得讨厌。
他冲她笑了笑:“卿卿,帕子借我用用,好不好?”
姑娘家的帕子一般随身携带,且这世上有不少姑娘会用帕子传情。青竹看看姑娘,心想,姑娘应该会同意吧?
果然,周月明毫不犹豫取出一方绣帕:“给你,新的。”
纪云开低头,见雪白的手帕上绣着兰花字样,手帕的右下角,又有一个圆圆的浅金色物事,知道是一轮圆月。他一时间心情激荡,慢慢接过来,仿佛接的是她沉甸甸的情意,而非一块普通的手帕。他心口一热,眸中漾起笑意:“多谢。”
周月明眼眶微热:“该道谢的是我才对,傻子。”
她只是借给他一方手帕,而他却是因救她而受伤,还不止一次。他这个人,到底多容易满足啊。
这一声“傻子”似嗔似怪,竟然让纪云开身体微微一麻,浑身的毛孔似乎都舒张开来。
“卿卿,你能不能先闭上眼睛?”纪云开忽然问道。他不想让她看见血污,也不想吓着了她。
周月明愣了一瞬,知道他的意思,小声道:“不,我不怕,我想看看。”
纪云开失笑,也不再坚持,俯下身,给自己裹伤。
他腿上添的新伤虽然长,但并不算深,只是瞧着吓人罢了。
周月明养在闺中,何曾见过这种场景?当下脸色便有些发白,但是见他神态如常,毫无痛楚之色,心里讶异的同时,又颇为心疼。是习惯了受伤还是不想她担心?她心中一阵酸涩。
纪云开简单包扎了一下,一抬眸,见卿卿正怔怔地望着自己,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满是心疼与担忧。他冲她安抚性地一笑:“没事,就是看着严重而已,其实没什么影响。”
“真的没事么?”周月明并不相信。
“当然。”纪云开一笑,“我骗你做什么?真不算严重。”
周月明闻言想起去年在西山的场景,那时他还是飘着的,在她危急关头,奋力一托,自己则变“淡”,几乎消失不见。那次对他的损害也很大吧?她轻声道:“第二次了。”
“什么?”纪云开心念微转,只当她说的是他第二次骗她,连忙澄清,“这次真没骗你。一点都不痛,真的。”
周月明鼻腔一酸,眼泪差点掉落:“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因为我受伤,两次了。我……”
原来是这个。纪云开笑了笑:“都是小事。”他站起身,打量了一下周遭:“卿卿,咱们先离开这儿。这边不安全,指不定山石什么时候掉下来。”
“嗯。”周月明咽下了到嘴边的话,又盯着他的腿瞧了瞧,“你能走路么?腿上的伤真的不碍事?”
“对啊,对啊。”一旁的青竹连忙道,“咱们府上今儿来了好几个人了,要不,找人背着你?”
纪云开目光扫过不远处站着的周府下人,笑着摇头:“不必,只是小伤而已。”他说着走了几步,行动如常,丝毫看不出是受过伤的。
“真没事?”周月明神色犹带一些狐疑。
“真没事。”
周月明看他行动如常,这才略略放心。
刚下过雨,又有山石滚落。他们唯恐山道不安全,一行人匆忙下山。
在山脚下,周月明望着纪云开,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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