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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绍元盯着妹妹看了一会儿,轻叹一声:“先皇曾赐予他府邸,他这次回来,肯定不会在咱们侯府久居,你……”
这么一想,周月明又有些不自在了。算了算了,再说吧再说吧。
次日,周月明禀明祖母后,前去拜访“活神仙”。可惜“活神仙”极忙,她来的不巧,他在前日已被当今圣上召中,至今未归。
她叹一气,虽然失落,却毫无办法,只得冲童一声谢,告辞离去。
她心里糟糟的,但无疑,她是希望他活着的。
手札是沈小将军给她的,帕是她自己绣的,这两个也就罢了。可那个名帖,绝对不是她自己来的。
她倚着车,思绪连篇。
纪云开还活着,那么在她边待了近半年的“纪云开”又是谁呢?
他也是今日才知,急急忙忙告诉妹妹,不想她骤然见到纪云开失态。
她一气,不怎么说,活着就好。
不期然的,周月明想起那日“活神仙”的话来,她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难说真是她生了癔症?
周绍元本想同妹妹好好说几句,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只低声:“我提前跟你说一声,让你心里有个底,免得到时候失态,叫人看见不好。当然,你也不要想太多了。人没死,终究是好事。”
周月明冲兄笑了笑,待其离开后她并没有立即休息,而是翻了被她收起来的东西:手札、绣着往生咒的帕、以及那个写着谜语的名帖。
听童的意思,只怕三五日不会回还。
周月明一气,双目微阖,不再考虑此事。
“据说是误传消息。”周绍元解释,“他被人救了,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他现在正在回京路上,不日就会回来。”
去年他离京去边关前,她刚用上吊自杀的方式拒绝了他的提亲。而穿白衣的纪云开消失不见前也刚被她拒绝。
名帖的字迹和纪云开的手札上的字迹分明自同一人之手。
或许他也觉得尴尬,有意回避,他们本就见不到面呢。
所以说,如果真再见面了,应该很尴尬,很尴尬吧?
周绍元一:“那你好生休息。”
不是讨厌他时,还是后来把他当自己人,她从来没有盼着他去死过。
然而等她回府
若没死,那她过去几个月看到的“纪云开”又是谁?难一个大活人还能魂儿跑到她边?
周月明“嗯”了一声,双手不自觉握,勉压心的杂绪。
“哥,我知的。”周月明打断兄的话,“你放心。”
不想了不想了,知他活着就行了。
周月明了眉心,一颗心浮浮沉沉。
周月明也隐约听说过,今上了多年太,早年一直隐忍,登基以后,许多事也看的淡了,颇有些信奉黄老之术,是以同他的父亲、祖父一样,也将“活神仙”奉为座上宾。
周月明勉了:“我知了。”
……
一想到他还活着,他们还会再见面,周月明心涌上一难以忽视的期待与不安。
周月明对自己说,算了,既然不知缘由,那就先不要想了。反正他早晚都会回京,到时候不就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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