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节(2/2)

站在医院里，手足无措。完全不知该怎么给父母理后事，不知程，不知去哪里请人，甚至不知该怎么找殡仪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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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来劝：

医院里的医药费是左右邻里帮忙垫付的，死前了几场抢救的手术，她现在有一大笔债要还。

缪缪：“我想什么时候回来就回来啊。他们人呢？”

旁边的人也陆续走来，给她们拉架，但明显是偏帮另外一边的。

“啊——”缪缪冲过去抓她的发，“你骗人！”

众人叹着将他们拉开。

江风说：“在梦。”

“我说你爸妈死了，谁在骂人啊！”阿姨梗着脖大声吼，“你爸妈前天死的！你自己说你到哪儿去了，知自己什么况吗？走都不会说一声？你爸妈多担心啊，为了找你，工作辞了，要去h省打听你的况，结果刚门就被车给撞了。打你电话，你一个都不接，你想怎么样啊？你说把你生来有什么用？”

缪缪被吼得耳边嗡嗡作响，却是放低的声音恐惧：“你在说什么啊？”

·

缪缪咬。

一张张大人的面孔俯视着她，神中满是鄙视。所有的脸都在她前放大、旋转。缪缪被这气氛压得不过去。

男人从兜里掏单据，用力砸在她的上，面红耳赤：“还钱！你爸妈住院的钱是我付的，你给我还钱！”

为什么呢？明明她父母都死了啊，可那仿佛只是一句话，没有任何的实。即便真的发生了，真的看见尸在她面前，她竟然也没有一。

缪缪：“不帮就不帮，你们算个！”

怎么回事啊？这不对啊。为什么这么像梦呢？

她真的在医院里看见了父母。两人被撞得面目全非。但认得衣服是他们的。那两衣服穿了不知多少年了。

缪缪坐在休息的椅上，摸了摸脸，发现这时候一泪都没有。心里的恐慌，远远多过于离别的悲伤。

她被一人用力推倒在地上，摔得生疼，前发。

家里没有亲戚。

她站在大门前面，伸手去摸自己的钥匙。可来的急，没带。于是嚷嚷着叫她妈来开门。

缪缪脑有混沌。她发现自己回家了。

“送医院去，不用。到时候就醒了。”江风说，“先看着，把这一片的气烧尽，让差来拘魂。这地方不能留。”

阿姨把手里的东西放，话一开就止不住了，继续教育：“我也为大嫂觉得可怜啊！生个女儿连后事都不能帮忙理，为你也劳一辈了，忙得累死累活，得不到你一句话，最后还为你死了。够了吧？你总算兴了吧？孩，你搞清楚吧，那是你爹妈啊！你怎么就不大呢？你这次真把他们坑死了！”

缪缪把两人的东西收拾了一，想翻翻有什么纸钱的品。最后在他们随行的包里，翻了几张银行卡。

“你个疯婆自己成这样怪谁啊！”妇女不甘示弱，“你心吧！把你爸妈害死了，你指望这世上还有谁能对你这么好吗？”

旁边的阿姨手里着豆角走来，说：“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男人冲来对峙：“你打，我看看你还有多少钱。你们家都被你糟蹋成什么样了！有本事丧事也别找我们帮忙！”

她是个怎样无的人啊？

她先去atm机试探地输了密码。一次就中了。

“你说你什么？你的是什么正经的工作吗？年纪轻轻不读完书就跑去了，赚到什么钱了？光会吃啊，你除了吃还会什么？”

“别她了，她哪里有钱啊？”

她没有钱，多余的一分钱都没有。

她们的确是在梦，可自己并不知。

褚玄良无奈叹：“这要怎么叫醒啊，带到什么地方去？”

缪缪爬起来：“我不需要你们帮忙！我可以打电话找殡仪馆！”

“你个小混动什么手？谁给你胆打我老婆？”

缪缪一怔，随即大怒：“什么？你说谁死了？你嘴怎么那么贱呢？”

缪缪上的确没钱也没钥匙，她把单捡起来，直接走去医院，确认父母的况。

“你说你跟邻居吵什么啊？你是不是傻啊？远亲不如近邻听过吗？你爸妈现在死了，尸还摆在医院里呢，不需要大家帮忙吗？我就问你，你要不要我们帮你把爸妈的尸运回家？运死人的车你以为这么好借的？”

阿姨撇嘴，看她：“你爸妈都死了，你才回来有什么用！

她一路走着的时候，都没能回过神来。膛剧烈起伏，大睁着一双睛，不让泪掉来。

“唉，还是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