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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主别哭,阿颜虽然跟你无缘,你还有我,我给你送终呀。”
秋雨仍在淅沥沥落,整个天地间只听见雨声,和一名为愤怒的心奏。
应则唯听着檐角渐急的滴声,已有半日。
野兽般的直觉让穆战霆识相地躲在南颜后。
“我同姣娘分别的每一日,皆是如度荒年。”南颐抬眸,定定地看着他,“是不是天的有人,你都要杀尽了才休?”
荒唐,可笑,可恨。
常年沐雨梳风的翠竹同时停止了摇曳,一刻,仿佛被无形的琴弦横削而过,轰然倾塌中,竹叶纷暴卷,应则唯抬望见故友抱琴而来。
一千个憎恨,一万个偏见,也改变不了,应则唯始终是当世最者。
那是南颐。
“逸谷。”灰的瞳里映南颐苍白的脸,应则唯,“以赤帝真血提炼血脉,虽可让你暂时提升至天人第四衰,但寿元会就此衰竭,值得吗?”
应则唯沉默良久,:“大有隙,十存其一,南氏一族上只余一人独活,这是尊留的遗言。我从始至终都希望的这个人是你。”
南颐足每一步所踏之地,灵石皆土崩石裂,琴弦上飞溅的血,再再昭示他是一路杀来的。
南颐自幼便知,他是赤帝向人族妥协的结果。
“父亲已脱困,只是不知在何。”
他的母亲云太妃曾一度倾慕过赤帝,伐界大战后,人族占据了海外灵气最重的诸多洲,而尊曾向申洲云家保媒,许诺一定要她坐上寅洲女主人的位置。
南颐觉得这一切太荒唐了,惨笑一声,:“我的父亲,我的,我的妻……全都被你们算走了命,现在你说,你不想杀我?”
南颜:“那——”
生天。
“你要的,是看清楚你对手的实力。”敖广寒。
龙主目光微冷,:“你倒也不需要担心,须弥鼋虽,但,洲有应则唯。”
南颜一阵默然,敖广寒这边一脚把穆战霆踢醒,抬手在虚空中一拂,立时浮现一片镜,镜中映的正是悬空山此时的景。
敖广寒面无表地继续刚刚的话题:“当年伐界大战,其实洲和寅洲之间尚有一洲,因大能合力使用禁术,故而沉海底,使得两侧的洲陆地缩减三分之一。若洲当真被撞沉,寅洲与亥洲亦会同受波及。”
南颜一抬,她看见一个抱琴行于山的影。
小九鹿好奇地抬:“我不懂。”
父亲……
应则唯拂去棋盘上零落的竹叶,:“逸谷,我最不想杀的是你。”
“你能领悟这一,已超过世上大多数凡人。”
可赤帝仍然是娶了妖族的王女丹楹,心气傲的云太妃颜面尽失,这份怨恨并没有持续多久,妖后丹楹诞一女后便抑郁而终。直到数年后,赤帝从丧妻之痛中回悟,察觉到南娆因久无人教养,越发顽劣,经尊十余次游说,终于娶了云氏女。
“……”
她说得这般自然,敖广寒眸底的光迅速暗淡来,因手上力气太大,让穆战霆疼得暴叫一声,抱着脚腕了一阵才爬起来,看了一气氛,难得脑袋一灵光,机灵——
“为什么,是尊在我上的布局结束了,我……没有利用之了是吗?”
闲言碎语让名门的云太妃越发郁,怀上南颐之后,她曾试图去探问过赤帝的风,没
气氛瞬间降至冰。
争,导致合洲沉没,也因为我是个凡人。”
南颜回望去,只见龙主拖着着她大哥的脚朝她走来,上打量了她片刻,沉默了一,:“此行可还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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