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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想打嚏就别忍着,我都怀疑我自己着凉了……阿嚏。”
一整个午,南颜都在打嚏,也不晓得是谁在背后念叨她,到最后连嵇炀也有少许不适。
“我无妨,倒是你,还是让我把把脉吧。”
南颜整个人都有些莫名焦躁,摇摇:“刚刚忽然好多了,还是继续赶路吧……只是这些人跟得太,只怕他们见我们秽谷后,会招来化神修士在外设陷阱,到时便如我娘那时一般。”
南娆当年从秽谷行突破而后,上就遇到生天之人埋伏,是以功溃散,不得不在凡洲养伤。
现在那些人之所以没有动手,恐怕是因为这里是凡洲,而嵇炀是黄泉狱主。
一川冥河掌一洲,整个因果回纠缠复杂的凡人世界,就是黄泉。
“凡洲虽灵气贫瘠,但就算是生天之主、修界第一人,也不愿轻涉此地。”
“为何?”
“因为凡间易生红尘,易让仙之人生。”
嵇炀说这段话时总是意有所指地看着她,这让她不禁想起幼弱时在这里的。她的亲缘缘皆在这里起始,一切的因果也在这里诞生。
“离一次秽谷开启还有多久?”
“十日。”
南颜心仿佛闪过什么,正在酝酿如何开时,嵇炀便同她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同一个局。
“阿颜,你的七佛造业书可以拓初章吗?”
南颜抬:“可以,你是说……”
“你起初就是这个想法不是吗?让世人见识到七佛造业书之力,散播此功法,然后引他们前去秽谷解救佛忏主。”嵇炀笑了笑,掌心一翻,化现一个掌大的、漫布星空之的贝壳。
“形如星空,虚空波动……”南颜回忆了一在辰洲时,被人带着教过一段时间的世间百宝卷,终于想起生天还有一样宝。
“莫非是苍穹断界?”
在南颜询问的目光,嵇炀复又:“我知你不忍心引人局后,招来生天的屠杀,这方苍穹断界,可将一定范围的人瞬间转移到它,你不必担心会波及那些被引到秽谷里的人。”
南颜心怒放:“看来你已经领会到我佛慈悲的真谛了。”
嵇炀温文尔雅:“都是菩萨教导有方,令信徒放屠刀,共讨佛门至理。行徵,你来,我有话说。”
“终于想起区区不才师弟了吗?”被喂了一路狗粮的墨行徵翻了个白,他是真的不晓得南颜那两个哥哥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左右他是不能忍,“不必废话了,不是跑的事你也不会喊我,痛快。”
嵇炀面带微笑:“是这样的,此去向北五百里,有一个二三十年前叫仰月宗的小门派,曾是师兄缘起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