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牵起我的手,什么也没问,径自山,她看起来一儿也不好奇,相反,好像放了什么事似的,脸上难得地浮现轻松的神。
显然,他离了天这半天,上面已经急不可耐地他回去了。
“希望你不要活得像我一样。”
我和娘回到一开始与姨娘分别的地方,大石上已经变成两个人,姨娘靠在神君怀里,睡得昏天黑地,后者漫不经心地玩着她的发丝。
他的嘴轻启:“对不起,还有……”他的脸上划过很多绪,半晌,却泛起一个极为苦涩的笑,“没有了。”
我急忙凑过去,他压低声音问我:“他有没有让你带话?”
季北辰看着男孩的背影,一时失神。
可是他真的已经没有力气了啊……天是公平的吗,可是天,从来没有听他说话,从来没有垂怜过他啊……
五百岁仍没有阶品,屡战屡败,病痛缠,早已是众人中的笑柄。母亲天天哭,夜夜哭,打他骂他,他面对倾泻而来的恶意和抱怨,只能愈加沉默。
他脚边几只只天派的联系用的纸鹤,不一会儿天上又飞来一只,他有些不耐地招一招手,轻手轻脚地将那纸鹤收袖中。
神君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地上几个纸鹤毁尸灭迹,又转过脸来盯着我,我冲他服帖地。
雪落了他满,他累得疲力尽了,被打退的凶兽蛰伏在一旁,他细细密密的伤在雪天中冻结。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耳畔是栅栏外的小孩们模糊不清的嘲笑。
他转看见我,神一凝,冲我勾了勾手。
他让我到浑难受,一难以言说的疲乏的无力,我转背对着他,故意放慢了脚步,“我该走了……爹。”
也是雪天,娘撑了一把伞,看着试炼场里伤痕累累的他,脸偏执中又带着一丝狂:“北辰,你要争气啊。”
我吃了一惊,老实地了,竹筒倒豆一般从讲了一遍,他默默听完我转述的那一句“对不起”,声音压得更低了,“不许讲。”
“嗯……”姨娘醒过来,挣扎了一,“我怎么又睡着了?”她脸不好,神不济,乃是挨天雷太多的后遗症,至今还在恢复期。
外的雪原亮白,鲜艳得有些刺目,我走的时候,终于带走了我的父亲给我的、唯一的祝福。
一阵委屈的泪莫名充斥了我的眶。
“一个字也不许讲。”他中有轻飘飘的威胁之意。
我有些诧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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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难以置信地回过去,前的人,他竟然叫了我的名字。
“只愿天罚加,我一人承担,不连累你。”
爹爹是个醉鬼鬼,可是天罚却降在他上,明明那么努力了,明明已经用尽全力了……
娘的嘴一开一合:“北辰,你怎么能放松呢,你可是娘唯一的希望了!”
“啊?”
“纪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