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叱咤风云的妖兽狰啊!
珍贵的结缘信被退了回来,贺狰说不现在是惊讶更多还是愤怒更多。印象中他很久没对夏发过脾气了,这次却控制不住用冰冷的话语来压抑心的恐慌,一字一句都透着寒霜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抿着,将他五指合拢,包裹住那枚小角。
在贺狰惊愕的目光中,夏将那枚小角放到了对方的掌中。
“这个东西对你来说太重要了,还是放在你上合适些。”夏解释,“我怕我万一没护好它或是丢了,会给你带来祸端。”
想到这,夏心中一,抬手摸摸了吊坠,再顺着坠去解生绳。
低哑的嗓音回在自己耳边,夏觉手脚失去的温度又渐渐回归。她鼻一酸,问了横亘在心很久的问题:“可是以后的路,你要怎么走呢?看着那些曾经比你弱的妖怪可以轻而易举地凌驾在你上时,你会怎么想?”
夏知贺狰是在安她。
夏被他吼得一怔。贺狰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语气太急了,一气放缓些,补充:“你很好,将我从黑暗里拉来站到了光,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也给了我很多。”
依旧是温和淡然的语气,如风沐人,贺狰瞬间没了脾气,摊开手掌看着那枚信,问:“那你这是?”
起风了,窗外月影摇晃,而理局的上空却是另一番景象。
没料到她竟然会这么想,贺狰愣了一愣,才疾声说:“别这么说你自己!”
贺狰将结系得很,她额上忙了一层细汗才勉将绳结解开,黑的小坠顺着绳,落在她的掌心。
久的寂静。
贺狰松了气。他闭了闭,才一把拥住夏,低低:“你傻吗!这上面施了咒法,除了你我,一般人无法驱使它化为利刃。”
滋啦的雷电声小了些,云墨也不再翻涌,戚云就知天上那位神听去了。
夏将手覆在他青突起的手背上,轻声说:“别多想,我不会和你分手,都‘共生’了,还能分到哪儿去?”
绕了半天,吊坠又回到了夏脖上。她看着一脸严峻的贺狰,最终放弃了抵抗,无奈:“你还真是心大啊。”
他垂首,用贴着创可贴、也带着黑的那只手抚摸她的鬓发,虔诚地吻着她的额说:“前天晚上,是我这辈最快乐的一个晚上。”
雷声低低轰鸣,如大的车碾过天空。
贺狰五指攥,几乎把自己的掌心抠血来,沉声说:“想分手?不可能!”
戚云说过,一旦共生的施术者是个普通人,那么被施术者的能力也会和施术者持平——基本也成了个普通人。贺狰即便重新开始修炼,也不一定能达到以前境界,虽说理论上,除了他自己的角炼化的锐,没有别的东西能杀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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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中云墨翻涌,雷电轰鸣闪,似是在警告什么。
“心不大,只装了一个你。”贺狰抚了抚那枚坠,顺势垂首,与她呼缠。
我也想为你什么,可是我什么也不了。”
“现在痴的妖怪不多了,能甘愿献祭自己的,也不会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戚云叹,“无错而杀,未免会寒了万妖的心啊。”
戚云旁不到三米的地方被劈成了焦土,溅起的碎石漫天飞,他却不动不摇,笑着说:“狰兽永生不死,夏就生不老,这的确是个难题。可没了灵力的贺狰翻不起风浪,生不死的夏也不再属于人类的范畴,您就当天地间多了个善良的小妖怪,将她收编,以后他们夫妇要是铸大错,您再用天雷劈死他们得了,何必急在这个时候?”
夏依旧有些不放心。贺狰又:“你说过,是坦诚和信任。我愿意将弱到你手上,也相信你能保好它,不许退回!”
戚云站在屋上,衣摆翻飞,发凌,只望着那只裹着雷电聚拢的云墨之,认真:“‘共生’一旦缔结成功,除非一方死去,否则无解。依在拙见,贺狰已经付了应有的代价,又没有伤到其他人,您慈悲众生,又何必对他赶尽杀绝?何况您当初将他镇压施咒,不就是期盼他改过自新,褪去妖、多些善心吗?现在夏完成了您的愿望,救赎了他,也救赎了自己,已经是再好不过的结局了,咱们在这瞎心什么哪?有时间整这个,倒不如实际的,提神籍公务员待遇……”
贺狰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以前没有妖丹时,我能打败穷奇坐上万妖首领的位置,以后也能。共生,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在最后的决定时,他或许有过犹疑,却从未后悔。
回想初见之时,贺狰那么地桀骜又骄傲,怎么会允许自己从王座上跌落,变得像一个人类一样弱小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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