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3/3)

那一个。”

“早听说你打架很厉害，没想到是真的。”夏慨，“会打架是好事，至少不会被欺负，但也不要用它来坏事。”

“以后不会了。”冯念抬起微微一笑，有些骄傲般说，“那天在学校后的巷里，白鹿来了，替我教训了那群人。”

冯念安静的时候很不起，但一笑起来，五官都变得生动张扬，黑的眉里满是英气，想必前世的她更是英姿飒……可惜了，经历那样的过往，终究成了个心智受损的傻丫。

有时候夏会想：和冯念一比，自己某些方面真是幸运太多。

毕竟她与贺狰之间虽然有过差错的伤害，却没有欺骗和隐瞒，贺狰也绝不会将‘喜’当‘忏悔’的筹码，他们的从结缘的那一刻开始，就与过往无关。

正想着，白鹿穿着简单的领衣和仔走楼来，将一个鼓鼓的红包给夏，清冷：“开工大吉。”然后，他的视线落在冯念上，连嗓音都像是风拂过般变得温柔，“去楼上作业，面吵。”

冯念乖巧，收拾好笔和作业本，朝夏挥挥手，小跑着上了阁楼。

“灿灿还没来上班吗？”夏抬手解围巾，看了四周问。

“李清走了，金灿灿得守过七。”说话的是端着羊走过来的李建国。

什么？！

明明有过心理准备，可乍一听到这消息，夏仍然像被揪了心脏一般，闷得不过气儿来。

良久的沉默，像是死般沉痛的默哀。

“这样好么？”夏有些担心，“不是说你们妖怪在结缘之前，是不能向人类暴自己的存在的吗？”如果不能暴份，那金灿灿该以什么样的份为李清守灵呢？

似是猜到夏的疑问，李建国轻轻：“所以，金灿灿和李清结缘了——在李清去世前的一天，结缘了二十三个小时零七分钟。”

一旦人类自杀死亡，那么他的灵魂永生永世都不能再拥有与妖怪结缘的资格。金灿灿一定是怕再也见不到李清，所以才会赶在他去世前和他结缘吧！哪怕这段缘分只持续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哪怕他曾经幻想过的布满减压玩偶的大房并没有实现……

听李建国说，那一天的时间里，金灿灿和李清说了很多很多的事。他一直是笑着的，像个没有烦恼的二傻，不吝于将自己的快乐分享给躺在渊里等待死亡的人。

夏不知李清当时是什么样，想必，也是笑着的吧。

气氛变得有些凝重，直到门铃声响，有人推门走了来。

夏闻声望去，不禁讶然，沉重的气氛一扫而光。她轻声一笑：“妙妙园？稀客啊。”

来的人正是猫科幼儿园的布偶猫园，仙女般丽的妙妙。

妙妙淡的发披散，五官致，踩着优雅的猫步朝白鹿走去，将一份盖了章的文件递过去：“上的文件，有个任务需要你们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