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即刻离去,回紫荆峰之事,看来要暂缓了。
收拾完毕,二人回到院中亭坐,云幕尘为白景递上茶:“太有何打算?”
“我已给伯父去信,想必明日他便赶到。”白景抿茶说:“届时再作商议。”
“伯父?”
“幕尘兄有所不知,我伯父名叫白弃,也曾被贬东海,后隐居摘星岭,千年前我被贬之时,伯父一直在暗中看护照顾我,若不是他,我活不到今日。为解我之毒,伯父与泽宇仙上没少费心,见我虚弱,脆叫了泽澜,期看顾我的病。伯父此人,仁厚豁达,淡泊名利,比起我父君,他更像样。”白景中绪复杂。
云幕尘回想起在紫荆峰时,似乎曾经见过白景中说的那位白弃伯父,那时初见,便觉得有些熟,后来见到佰仟云,才发现他们眉宇间竟然有几分相似,他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后来佰仟云与之见面后,心不佳,甚至以酒浇愁,他心中的疑虑又多了几分,便忍不住问白景。
“你那伯父白弃,可与灵族有什么关系?”
白景一愣,思索了一会,突然说:“你这么一问,我想起来了。伯父曾与我说过一件事,那是两千多年前,伯父被贬东海,有一次海剿怪,遇大雾迫落一个岛上,就邂逅了一灵族女,好像是叫……叫什么来着!”
“玉紫芯!”云幕尘脱而。
“对,对,就叫玉紫芯。伯父本就是样貌俊朗非凡,见那女也是惊为天人,与她一见钟,伯父虽是太之,可早已厌烦了天的勾心斗角,索就留在那岛上,与那灵族女结为夫妻,置世外,不问世事,二人倒是过了一段幸福的时光!”白景回忆着,他清楚的记得白弃在给他描述这段往事时,中满溢的幸福。
“那后来呢?他们是否离开了那座岛屿?”云幕尘心中的疑惑似乎得了印证,有些激动。
“后来,祖父病危,召伯父回天。”白景轻叹一声:“可不料祖父亡故,伯父以弑父杀君之罪被囚。祖父逝去后,父君继位,迎娶了我母后,母后求,父君也念骨兄弟之,将伯父放逐蛮荒……只为其保留了皇份!可我总觉得,伯父不会那样的事。泽宇真人也表示过此事另有隐。”
“那女呢?那灵族女后来如何了?”
“待伯父回到岛上时,那女早已不知去向,后来听说,她被人发现灵族份,遭到追杀。据说是被君翟方同掳去了,再无消息,死了吧!”
“死了!”云幕尘大惊:“如何死的?”
“这我就不知了,伯父也没说,他走遍三界,找寻那女的踪迹,都没有结果。直到有一年,那灵族女的侍女,送来了她的遗!伯父才知,她已故去多年!伯父万念俱灰,在那岛上恍惚度日。后来他的师弟寻到他,就是泽宇真人,将他带回了摘星岭。伯父此生,背负太多生离死别和痛苦,没过几天舒心日,可能在他心里,唯一觉得幸福和愉悦的时光,便是与那女在岛上的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