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早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我当初就不该跟教会闹得那么僵……不,或者说我应该找准机会彻底把教会一次性打死,扶植一个听命于我的教皇上台。本来洛雷托实在是个好人选,可惜他的出身和血统实在是没有办法服众,而且那个人的本性我也不敢信任,他要是能当上教皇,肯定不会乖乖听命于我,绝对会抓住机会揽权搞事,到时候谁控制谁还不一定呢。”
装好了信,陆楠盯着墙壁上那张巨大的地图,非常烦恼的想。
这些年她也不是没想过插手教廷的权力,扶植一个自己人上位。可是教廷那边的情况只会比帝国更加复杂,涉及了多个国家以及家族的明争暗斗。由于帝国的实力最大,教廷再傻也明白不能让亲陆楠一派的人上位,所以别看他们整天斗得欢,在对付陆楠这方面倒是挺齐心协力。
加上教廷原本就独立于各个国家政权之外,陆楠也不好明着伸手免得招来非议,教皇的推选又是他们内部的事情,想要完全操控,除非陆楠有着当年查理大帝的优势和声望,否则教廷还真的不用太理睬她。毕竟教廷也有自己的军队和大片领地,还可以号召所有信奉天主教的国家和领主前来支援,陆楠也不敢随便跟教廷开战。她跟教廷就是互相看不顺眼,却又无法把对付一棍子打死的关系。
想来想去还是当年她不够狠毒,应该利用库曼人入侵的机会想个办法把教廷彻底打死弄残,那么以后就好办多了。不过这种事情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很难。扣住帝国的军队强行不去支援已经是极限了,她哪里来多余的军队去倒打一耙,传出来了还不分分钟变成大陆公敌。叛教这个罪名可比叛国还要严重一百倍,实在是有心无力。
“现在想这些也没用了,只是阿弗里……这个人……”
想到阿弗里的固执陆楠也是一阵头痛,当年库曼人从海路入侵教廷的事情,虽然阿弗里从没有在她面前表露过怀疑,但陆楠觉得阿弗里未必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他的忠诚阻止自己继续去细想罢了。这些年她跟阿弗里相处还算不错,阿弗里也表现得像一个真正忠诚的骑士,但那是建立在陆楠从未拒绝过他不断攻打库曼的基础之上。她太了解阿弗里这个人了,信仰简直是他生命的一部分,要他放弃这个东西不如直接杀了他。如果阿弗里是个职业的军人,信奉军人不干预政治,只需要服从命令,那倒还好办。问题在于阿弗里是个骑士,还是受到教廷封圣有着强烈信仰的骑士。陆楠要是企图对付教廷或者动什么在他看来不该动的歪脑筋,带兵反抗倒还不至于,但也别妄想阿弗里会乖乖听命。他最有可能做的就是立刻亲自赶回王都,当众质问陆楠,非要陆楠又是发誓又是辩白,怎么想那都不是一个让人愉快的场面。
要说陆楠跟教廷他到底站哪一边,这个陆楠真的不敢打包票。以现代人的角度她实在是无法理解阿弗里,明明他也清楚教廷并非是地上的乐园,教廷里的那些主教也不是表现出来的那么虔诚纯洁,但阿弗里就是执着的要为教廷献上自己的一切,这一点不管陆楠如何的威逼利诱都没办法更改。
叹息了一声,陆楠又提笔写了一封新的手令以及一封书信,封好口并且盖上了女皇的印章,摇铃叫来了书记官。
“去把这个送给路德维希,让他立刻带上足够的人手去东方防线,将信件交给阿弗里骑士。告诉他,如果阿弗里遵命,那就什么都不要做,立刻回王都。如果阿弗里不肯遵命,就打开这道手令以及这封信,按照信上的嘱咐去做。”
见书记官接过了手令以及信件,陆楠又补充了一句:“事情很紧急,让路德维希马上出发,不必到宫里来求见了。”
书记官躬身行礼,不敢耽误,急急忙忙的去了。陆楠这才揉了揉酸痛的眼睛,靠在椅子里闭目休息。其实她不想派路德维希去做这件事,而且现在香槟公爵不在的情况下,她也应该让路德维希留在王都坐镇,免得发生什么事情安茹公爵一个人应付不来。无奈这件事实在是关系重大,除了路德维希她不敢相信任何人。
“只希望阿弗里不要因此恨我才好……恨我也无所谓,反正我的计划不会因为一两个人而变动。”
轻轻的抚摸着扶手椅的把手,陆楠自言自语的说。她依然相信自己的直觉不会有错,哪怕阿弗里不谅解,等到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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