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我不知要什么,但是我知,那东西从来都不是大。”锁心浮在易无双侧,一层一层地在殷梓周围设阵,那阵攻缚同形的,对缚阵对外攻阵,“离她远,莫要她恨天人。”
“……世上多的是修,怀着对天人的憎恨而活的人比比皆是,你甚至不能说天人是不该被憎恨的。”班舒站在原地,没有贸然上前,“天人当然是可以被恨的,心怀天人之是圣人,不是她的。到如今,甚至现在是困在她上的枷,她不肯挣脱商晏教授的一切,不肯认自己的本心,便不能挣脱心。”
“不会愿意背弃师叔所教授的以保全自己。”易无双走阵中,站在殷梓旁,“是谁说,外人教导的东西就不会是本心的一分?不是为了自己,你怎么敢断言”
“祖钟桀也斩过龙脉。”班舒周的气浮动着,“他为自己所想救的修所伤,继而怨恨天——可是并非如此,他们只是不肯承认,他们恨的是天人。你总会有自己的要走,她不可能一生困于别人的。”
“我总是在依靠,想起来的话,总是在保护我们。”易无双发觉这一次殷梓没有再攻击他,“此刻神志不清,我会守着她直到她自己选择。”
“你不明白你在什么。”班舒退了一步,看着易无双的神稍有些改变,他手上的雷光慢慢地小了,然而看上去却并没有变得和善,“若是她醒不过来,若是她就此疯去要斩断龙脉,我会不得不在这里把她杀死——她不可能就这样醒过来的。”
“师叔快要醒了,等他醒过来一定会有办法。”
“晏圣人醒过来?”班舒意识地看向了自己的母亲,然后从那里得到了自己要的答案,“晏圣人怎么可能这么快醒过来,他在渡劫飞升。晏圣人修圣人,圣人以天人为己,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便是视天人为己,又怎么可能——”
“天雷停了。”旁边那个女人突然开了,“雷劫没有结束,但是停止了。”
班舒的声音戛然而止。
方的喧嚣与混战在极端的时间平息了来,那已然安静了太久的人终于自天劫台上站了起来,随即一步一步,凌空走了上来。
岳氏的女人低可是你了过去:“你放弃了渡劫。”
不是疑问句,更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阿梓在等我。”商晏仍旧向着殷梓走过去,“渡劫需要的时间太久了,她等不到。”
“并非如此。”那女人皱起了眉,“你在修圣人,你该渡过天劫去,以渡天人。”
商晏没再回答,他没有再看向其他人,只向着殷梓边走了过去。
有那么一会儿,谁都没有说话,在商晏走到锁心铃布的阵法外侧的时候,突然听到她又开了:“你的寂灭期,并不算漫,却本该比一般人的更加难以度过。你的父母亲人,你的师,你所想庇护的天人,每一个都背弃了你。”
“你一路无忧时世人敬你你,你是圣人。世人折辱你磋磨你时,你却仍旧是圣人。万千苦痛穿而过,你只微笑,示意你有所察觉,却是离你越近看得越多的人越是不能自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