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解,天无,却也注视于你,你曾经将她逐绝影峰,难不是因为你清楚大至孤么?”
纵然殷梓迎着那龙脉的影而去,劫云却似乎并不因此而受到阻碍,依然在汇聚成型。只不过与先前那毁天灭地的九重天雷相比,这劫云的规模似乎要小得多。
“凡人么,那该有凡人的样。”商晏反倒是笑了起来,“我已经作为修者活过一次了,何必再来一次。”
“负我的不是孩们,而我只是去教养孩们,他们与这一切没有关系。”商晏的语调淡淡的,仿若这么几句话之间,他又重新是那个商晏了,“更何况,若是人世间果真混不堪,那若是孩们还能教好,这人世未来或许也会好。”
“那倒不是。我曾以为天人要的是庇护,我不肯去怨恨任何人,然而并非如此,天人要的还有公理。我不知天究竟为何,我一介凡人,想不透彻大。然而让行善者善终,为恶者受罚,却已经是我能想到最接近于公理的模样了。”
“去到你边的,不过寥寥数人。”
……
“以这世间的时间计算,确实如此。”
“还有何事?”
“自你剑骨被废以来,过去了一百四十四年。”
“不可能再有人走在这条上,即便是你教导过的那个女孩,也不可能。”
“天?”
“……天人负了你,你却还要去教化天人?”
“此一百四十四年,即为寂灭。”
混沌中的声音再度响起,听上去却并不惊讶:“这不是术式,这是代行天的责任。”
“这些伤你负你的人,你都不打算再计较?”
商晏微微地笑了起来,前却是前两天殷梓说,等她修为废了,他们就回去绝影峰去龙姨那里帮忙时候的样:“嗯,确实如此。大至孤,我与阿梓未必同,可不是只有同才可以一起并肩的。”
可以不用面对的。商晏
“并不是只有走在相同的路上,才能同行去的。”
殷正河了剑,指向了劫云的方向。在那雷电近乎成型的时候,他旁边的凌韶突然开了:“师兄,你退开。”
“我再问一次,你的为何?”
那片混沌没有等到商晏的回答,因而又:“你心境崩毁重回凡人之,纵然这次能活去,重开始修炼也是千难万险,等到那时候,你会选什么样的呢?”
“商晏。”
“这是我的,纵然并非天,却也是我将要践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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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冷看着的人,他们当初也曾经对你千恩万谢,承诺过日后可以鞍前后地追随你。那些想要你死的人,也曾经激涕零地祝福过你。商晏,纵然你如今凡人之,你也该明白,你的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商晏这一次稍稍顿了片刻,通天阶上的血一一地浮现到了前:“班舒说的没有错,我亦是天人,我边人亦是天人。有人在来到我的边,有人想要救我,他们亦是天人。曾有人给与幼年时候我的恩,我一生都未曾来得及还上,他们亦是天人,他们本也不该受这样的折辱,我该还他们的恩。”
“天人。”
“……”
他这一步才退去,天雷就已经到了。殷正河刹那变,可依然跪坐在商晏边的凌韶却丝毫没有动弹,只以极少的灵气护住了商晏心脉的位置。
“纵然这上只有你孤独一人?”
“人心是不以数量来定的。天人有天人的活法,善恶是非,皆是天人的活法,也自然有公理之他们应得的结局。”商晏的声音有些飘忽,大约是意识也已经开始涣散,“我无意教化谁,不过若是真能教化谁,让这云的人世变好一分,世上少有一个人为人所负,那也是我生之幸。我亦是天人,天人如此。”
这次的天雷与
“我不会孤独一人。”商晏却是笑了起来,“纵然只有我一人行于此上,也有人一直与我一。纵然我将度过作为凡人的一生,也不会是一个人度过。”
“……你待如何?”
殷正河原本真蓄势待发,听着这话就是一愣。可凌韶的气异常严肃,殷正河意识地信了三分,向后退了一步。
商晏的声音听上去并不沉重或是悲痛,他甚至是有些认真地在思考这个问题:“若是能作为凡人活去,我便把先前那些法变卖了,然后去开个学堂。虽说我一介剑修算起来不过是个鄙武夫,不过怎么说也识字通音律,见过名山大川,当个夫约莫还是绰绰有余的。”
商晏等了一阵,终于开了:“你不是天,亦不是龙脉。岳氏家主,天代言者,为何要以这术法大费周章来问这样的问题。”
“我本来询问你本心,可你心境动,跌至凡人的境界。到如今,你得的答案却又是如此——天如此于你,你却不愿意履于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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