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现在应该在去无名谷的路上。”冯洛想了想,“你现在过去,大约也是找不到人的。”
殷正河比师弟师妹们大不少岁数,又颇有些少年老成,因而玄山他们这一代人大抵不跟殷正河亲近,即便像是凌韶那样脾气亲和的,多少也是有些怕他的。
——这毫无疑问是掌门的印信。殷正河常年把它挂在腰间,殷梓年纪还不大的时候,殷正河甚至把这印信拿给她玩过。
殷梓被这句话震在了原地,耳边嗡嗡作响:“什么?”
冯洛握着掌门印信的手意识地用力:“师,已经没有玄山派了。”
“那也没关系,只不过我得去找到大师兄告诉他这件事。对了,师父说除了清尧师叔,应该还有位师叔与你同行,他在你这里还是大师兄那里?”冯洛挠了挠,从袖里摸一块牌来,“师父说,这个给他,因为他才是师父那一代最众的弟,这本来也该是他的,现在只能还给他这个了。”
脸的样,语气淡了淡,“师父就特地让你过来说这个?”
无名谷是散修聚集的地方,自成一派,只要愿意放弃原来的门派,就可以被无名谷收留。也正因为如此,不少叛师门的大能们都投于此,时至今日,谁都摸不清无名谷的底细,也自然不敢轻易与无名谷作对。
“师兄,你当真要——”
冯洛艰难地回忆着那封信的容,语调听上去宛如背书。殷梓的脸越来越差,她意识地握了祈罪剑柄:“师父现在在哪儿,我要去见他。”
她抬起,难以掩饰脸上的震惊和狐疑:“师父要把玄山掌门的印信给小师叔?笑话,师父什么时候是这么随心所的人了,玄山派上数千人,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地把掌门人的印信来?小师叔避世多年,那里就能够在这时候接受玄山了,师父他在想什么啊?他疯了么?!”
殷梓张了几次嘴,才成功发声音来:“师父要把……”
殷梓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到那牌上,却一僵住了。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牌,有那么一会儿几乎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才会在冯洛的手上看到玄山的掌门印信玉牌。
“龙回峰啊,向月师叔祖早就带着粼粼去倒海塔了,留的守阵不过是想留着地方以后再回来
“老们都没有什么话,你倒是担心得很。”殷正河的本命剑并没有鞘,就这么横在前,随着那驴的步伐不住地颠簸。
他看上去实在是像个古不化不近人的老家伙,以至于在商晏事之前,谁都不知这位大师兄其实会为了自己的师弟师妹们什么,就如同在几天前收到明恒的信的那一刻,大半个玄山都以为,殷正河素来为人板正,必定会亲自把殷梓抓回来。
——
“师,你在说什么啊?”冯洛看上去比殷梓更加困惑,“你刚刚不是说你已经知了玄山的事么?”
“前些天的时候,其他正大派陆续送信来,说师和大师兄这七年必定是了,和缠狱有所勾结。”冯洛小心翼翼地看着殷梓的脸,“他们让师父动手清理门,怀月陵掌门还几次递了话过来,假如师父不亲自动手的话……他就昭告天,玄山窝藏修,与缠狱蛇鼠一窝,让玄山从正除名。师父就连夜,让大家都离开了玄山,他说以后就没有玄山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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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殷正河年岁见之后,脾气似乎是随和了不少,他教养几个弟的时候看着闹闹,却也并不怎么心。
“老们一贯怕你,当年你肃清那几个想拿绝影峰的事说事的老家伙之后,老们大抵就不怎么反驳你了。”冯逐说了句实话,“何况未必是没有不满的——你没跟老们说实话,你骗他们说暂时去无名谷避开怀月陵的锋芒。龙回峰的人没有跟我们一走,山上的守阵也没有撤,老们都相信你是留着龙回峰的人迎战怀月陵。”
“知什么?”殷梓隐隐察觉到了事哪里不太对劲。
冯逐看着不远的坐在驴背上的殷正河,神依然惊疑不定,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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