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2/3)

殷梓有些诧异，再怎么说一个筑基期的修士也不该会被困死在岩里：“岩里发声音的，是什么大的妖么？”

虽说萧离离在前面引路，殷梓还是有样学样地把空着的手放到了岩上，在心里默数着。指尖的糙而凹凸不平，数到第八个的时候，萧离离第一次向左拐了去。

……殷师怎么会和师兄一样呢？萧离离立刻把这错觉压了去，拨开前的树叶，拉着殷梓的手从南侧不远的山钻了去。

“……”殷梓一时居然没好意思问，在这地方闭目耳这么恐怖的提议她是怎么想来的。

殷梓被这话勾起了好奇心：“我会听到什么？”

山极窄，要不是看着萧离离就这么挤去了，殷梓觉得自己大概会怀疑陆舫是不是在骗她。不过矮着勉通过了最初一节之后，倒是豁然开朗了起来。

殷梓传音回去应答了。山里很暗，任何一光线都会变得醒目。鼻尖上缠绕着一和腐败的气味，令人无端烦躁。萧离离一手摸着岩，脚速度却不慢：“再往里走，不听到什么，都绝对不要放开我的手。”

“好。”萧离离飞快地御起剑，“我们去把易师弟偷偷带回来。”

“我不回去。”萧离离咬了咬牙，抓着剑站到了殷梓旁边，“师一个人过去太危险了，我跟师一去。”

“这里已经是在缠狱的守山大阵了。”萧离离又拐一个山，停了

“不，没什么。”殷梓回过神，继续向前走，再走了大半个时辰，前方的隐隐有了不甚清晰的火光。

就这么前后拐了七八次之后，殷梓忽然一愣，脚步稍顿。萧离离有些诧异：“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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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梓笑了笑：“不，我们不偷偷带回来——我要煌姬为这七年，付代价。”

“陆师兄算不算计我，或者还有什么意外那都无所谓，无双还在那里，我得去缠狱。”殷梓站了起来，“我幼年被带离本家落不明的时候，我弟弟易无双，曾经放弃了一切来找我。这一趟，我断然没有因为危险就不走的理。离离，再往后的路就难走了，你先回去吧，回去跟你师兄认个错，别让他罚你”

“是嗜血蝠。”萧离离似乎不太愿回忆，“算不上大，只是成千上万地一起在狭窄现难以对付，加上它们涎中、气味中都有致幻的毒，一个不留神就容易丢了命。况且困死在此的孤魂野鬼又多，加上在这里谁都不敢大声说话，一旦松开手，再回抓住的，谁知还是不是先前的人。”

平缠狱这号萧离离一天总要听个几回，也没把这话往心里去，只加快步向前走：“师若是担心幻觉的话，不妨闭上耳，我将师带到最前端，再喊师睁。”

萧离离别了别嘴，伸手抓着殷梓的胳膊：“苍山山多，里又复杂多弯，就算师兄给你指了路，要想找到路也会耽搁很久的。从这里到缠狱的那段密我走过很多次，缠狱的人巡逻的时间我也熟，师跟着我走肯定能更快些，师带上我吧。”

么？”萧离离有急，“你别过去啊，师兄他算计你呢，你就这么过去太危险了。”

“有很多。”萧离离想了想，“大抵上都是最想听到的声音，会从岩隙里传过来。我第一次带人来这里的时候有一个刚筑基的小弟，听到了他幼时就去世的母亲在唤他，心神大之中误了岩，再也没得来。”

殷梓脸微凛，摸一枚极苦的丹药在尖上提神：“等平了缠狱，是该填平此山。”

殷梓弯了弯睛：“离离，你这话，说得倒像是当初的陆师兄。”

殷梓意识地回看向了来时的地方，这一路过来应该已经有些距离了，她当然看不到先前遇到陆舫的地方。要走到这里也得要一两个时辰了，要是陆舫真的想拦住萧离离，早该现了：“好，那你答应我，到缠狱的地界之后，我让你藏起来的时候就藏起来。”

萧离离诧异地回看着殷梓，只见着殷梓和和气气的笑容里骤然间透了些血腥气，几乎让人有些心悸。一阵奇异的熟悉弥漫了上来——七年前他们在靖城死伤大半狼狈回撤，陆舫抱着断了双的十三一路赶回剑门的时候，似乎也是这个表。

或许是担心有回声，萧离离倒是没开说话，传音过来：“师千万不要松开我的手，苍山这些山连环连环，一个路走错或许就得找几日才能重新找回来。师兄给你说路的时候，约莫是说第几个第几个这样，但是师兄个太，自己没有来过，所以他也不清楚，这些并不全在最低，只靠着这光线找很容易漏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