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了会话,天色渐亮,逸虚余光看了眼天色,缓缓地收回被握住的手,俯身在她眉心轻点了一下,温声道:“我走了,过段时日再来看你。”
近日来,那片冰湖渗出的寒气不仅越来越严重,且还带着缕缕黑雾。很明显,那是魔气。不亲眼看着,他实在不放心。
冰芜出手如电,一下子就扣住了他的手腕,她抬眸看着他,认真道:“为了继位,我这些年没少修炼,在加上在苍穹峰得到的混沌神力,你不必如此频繁的为我渡神力。”
逸虚低低笑了起来,另一手轻抚她高耸的腹部,打趣道:“怎么?有了孩子便不想见我了?”
孕期脾气本就多变,冰芜耐着性子说了好些话,结果听到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甩开他的手,言语控诉:“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逸虚闻言轻叹了一声,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声音温柔:“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我心中甚是欢喜,可你怀着两个孩子,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自己养孩子。”
“我无事,相信我,”见她目露怀疑,他无奈地补了一句,“大不了,等孩子生下后,我们一起闭关。”
冰芜细细地想了想,觉得这个法子听起来也不错,她嘴角弯了弯:“好,等闭关出来后再将他们孵出来。我们一起,一人一个。”
一连数日,上代昆仑山帝君还是没有消息,六界之大,也不知道这位帝君上哪去了。
冰芜心里着急,怎奈怀着两孩子,只能干着急。她数着日子,盼望着快点生下这两个孩子。
数着数着,冰芜头一回发现,一百多年的时光那么漫长,简直度日如年。
半个月后,逸虚抽空跑了一趟昆仑山,依旧是渡完神力就要匆匆离开。
临走时,冰芜递上一只精美的玉盒,“这个给你。”
逸虚接住玉盒,有点意外,记忆中的冰芜一向懒得花心思准备礼物,就连两个孩子的生辰礼物都是花音提醒,甚至准备好让她挑选。
若他没记错,今日确实不是什么节日,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日子,这样的日子能收到冰芜送的礼物,实乃罕见。
看着手中的玉盒,逸虚难得地产生了好奇心,正想打开,雪白的柔荑按在玉盒上,他顺着那只手看去,目露不解。
冰芜嘴角弯了弯,“等你离开昆仑山再看。”
这话听着甚是耳熟,他好似说过同样的话,也是在这间华丽的寝宫中。
忽地,逸虚长睫一扬,看向冰芜的目光变了变,眸中满是不敢置信,脸上的笑意悉数收敛。
“你……”他定定地看着她,抬起另一只空闲手移开她的手,仔细看还能看到他微微颤抖的手。
玉盒被打开,弯月形的冰白色鳞片映入眼中,鳞片周身萦绕着缕缕白光,恍若一片晶莹透亮的琉璃。
逸虚的目光从玉盒中的逆鳞移开,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人。他呼吸一窒,胸腔的心跳仿佛都停了,半晌,才道:“你…不必如此。”
“拔都拔了,你不收也得收!”冰芜不甘示弱地看回去。
逸虚心中一动,绕到她身后,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上,无奈道:“我很欢喜,说不出的欢喜。”
他心里头正感动得一塌糊涂,然下一刻就听到:“为何你的逆鳞之伤至今还留着疤?是不是没有好好上药?”
逸虚:“……”
“莫非是苍山的医官医术不佳?我这有药膏,可以除去逆鳞的伤疤。”冰芜说着已经从乾坤袋里取出了一盒药膏。
“这药膏我用着甚是不错,你试试。”
“好,”逸虚颇为心虚地接过药膏。
“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钟元宫禁地,银白色的玉树被雾霭的寒气笼罩,一眼望去皆是朦胧一片,隐约间还能看见缕缕黑气。
凌云面色沉重,额上冷汗直流,看向一旁的逸虚急声道:“哥,不好了,封印快被冲开了。”
逸虚同样面色沉重,眉头紧皱:“事到如今,只能试试父亲当年的禁术了。”
“哥,你疯了,当年父亲就是使用了秘法,才会生生折损了一半的神力,寿元也折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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