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持弓的手一转,长弓变小直至消失在手心中,从乾坤袋里取出一串华美的珠串。随着旱魃陨落,密林中的浓雾已散,绿意盎然的密林重获日光。
在阳光的映射下,战神手间的九色珠串发出柔和的微光,让人挪不开眼。
逸虚接过珠串,薄唇轻勾,清冷的眉眼柔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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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晚风轻吟。前一刻尚处睡梦中的人,下一刻猛地睁开眼,清丽的眸中不见半点睡意,看清来人相貌后,冰芜怔住了。
逸虚本为又扰了她的睡梦有些过意不去,但见她难得这般神色,心下一颤,柔声道:“怎么?看傻了?”
这下冰芜总算确定了这不是梦境,蝶羽般的长睫敛下,遮住又惊又喜的眸子。
“你怎么回来了?”话出口,冰芜又想起那日的挽留,语气一转,没好气道:“不是说军令不可违,又三更半夜回来作甚?”
逸虚对她这副少见的娇气模样很是稀罕,心中一动,俯身在她额上轻点了一下,低声道:“我想你了,故连夜赶回,迫不及待,等不到天明。”
染了凉意的身体逼近,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冰芜掀开眼帘,就见那对深邃的眸中藏着化不开的深情,又听耳畔传来的低语。
她只觉耳畔传来的阵阵热意在不断蔓延,涌上脸颊,顺着脖颈蔓延,烫到心中。冰芜喃喃道:“那你什么时候离开?”
逸虚轻笑,执起她的右手将手中的珠串戴回,“不走了,我奉天帝的旨意为三界的安危而战,天帝的儿子却想要你我的命,天地间哪有这样的好事。”
“上回是我不好,我应该听你的。”阴风林一战,他至今后怕,万一战神没有赶到,他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全身而退。
若陨落,他该有多不甘,她和孩子又该怎么办,每每想起,他都后怕不已,又无比庆幸。
白日间的阴风林一战还未曾传回,故冰芜并不知,闻言得意地冷哼了一声:“哼,本来就该听我的。”
逸虚笑了笑,掀开她的被子,躺了上去,闭起眼应道:“是,听你的。”
冰芜抬眸去看他,见他闭上眼一副随时睡过去的模样,才发觉他眉眼间的倦意,不由问道:“你遇到危险了?”
“嗯,不过幸好战神赶到,已经无事了,”话落,他偏过头,目光灼灼:“凡间常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不知公主可否满意?”
冰芜一噎,才退下的绯红又开始爬上她雪白的肌肤,她翻了个身,背对着逸虚,咕哝了一句:“睡罢。”
下一瞬,腰肢上突然伸来一只手将她圈住,后背贴上了温热的胸.膛。
逸虚下巴蹭蹭了她脑后的墨发,低声道:“好,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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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华山下阴风林一战,从锁妖塔里破塔而出的六位大妖陨落了三个,战神斩杀猰貐戴罪立功,即日起恢复神职。
苍山帝君一战成名,不但能以一己之力大战旱魃、九婴、猰貐、朱厌四位大妖,更是将旱魃和朱厌两位上古大妖斩于剑下。
苍山帝君之名一时间风头无二,传遍六界。
有传言说天帝曾问苍山帝君想要何赏赐,只要天宫有皆能许之。可苍山帝君什么也没要,只言其夫人怀有身孕,欲告假回去陪夫人。天帝大感其情,允之。
如斯英勇的天神,又是帝君,且还深情。苍山帝君一跃成为了天界名声最显赫的神仙。
而这位名声赫赫的帝君此时正在地伏做小,哄着娇妻幼子。
冰芜得知阴风林一战是又惊又怒,被关在锁妖塔里的上古大妖都是什么性子,说为虐一方都是轻的。哪一个不是恶名狼藉,凶残无度?他还真是不要命,竟敢力战四妖。
能和上古扯上关系,就算在锁妖塔里关了多年那也不是普通天神能比的。
“啧啧,力战四位上古大妖,斩旱魃、朱厌,帝君真是英勇。”怪不得回来后倒头就睡,还十分温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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