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节(2/2)

“被打掖幽的女，就等于半只脚了阎罗殿，还有谁会在乎我们的生死？”月：“且这纪公公狠戾，却也将整个掖幽从上到制得服服帖帖，无一人敢生事。中的掌事们只要掖幽不就好，对于纪公公的所作所为也就闭纵容。

苏柒吐了气：“罗刹鬼虽禽、兽不如，就这句倒像人话！”

苏柒听得心惊：这罗刹鬼纪公公，当年竟是燕北军中之人！

想到自己的孩，月果然收了哭泣，胡拭着脸上的泪：“小主放心，婢今晚就走，定不连累您。”

月便：“他还说，今上是无德之君，用得着他时承诺他金堂御、荣华富贵；一旦用完了他，便翻脸不认人，还将他囚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若不是他手中还攥着些把柄，恐怕连这条命都被皇上拿去了！他说，皇上是世上最险歹毒、无信无诺之人。”

“你能走到哪里去？只怕前脚了这扇门，后脚就被掖幽的人抓了回去。”苏柒叹，“我昨夜已拜托大皇去向公主送信，让她想法些安胎补的药给你，再慢慢筹谋救你去。至于那罗刹鬼，今晨倒是来寻了一趟，被我吓跑了，一时半会儿不敢再来。”

杀手？！苏柒立时张，退至屋四张望一圈：冷本就萧索，屋没几件家什，为防止妃嫔悬梁自尽，房梁又极，只有一面窗，还正冲着院的方向……

苏柒有些尴尬地摸摸自己的脸，又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回想纪公公无意间吐的“你是戚……”“当年不是我”，忽然有些猜测，向月问：“你可知，纪公公从何而来？”

她抚了抚月的肩，劝：“莫哭了，你本就虚弱，再恸哭一场更伤元气，便是对腹中的孩也是不好。”

二人正说着纪公公的事，苏柒耳畔冷不丁响起萧才人的声音：“莫怪本小主没提醒你，正有两个黑衣人鬼鬼祟祟地翻墙来，估摸着不是来寻你聊天的！”

她用手颤抖着抚上自己的小、腹：“我肚里怀着孩，若任由他糟蹋，我的孩必定难保，故而我便拼命挣扎，抵死不从，纪公公大怒，让人用带拴住我的手脚脖颈，拴在院的廊上一顿毒打！直打到行刑的太监都打不动了，回屋去吃喝，我一个相好的妹心疼我，偷偷将我手脚放开，我便拼着最后一气跑了来！”

“讲！”苏柒切齿，“我都冷了，你还忌惮些什么？”

逃无逃，躲无躲，这可如何是好？！

月又支吾：“他还说了许多大不敬的话，婢不知当不当讲……”

果见一片冷清月光，两条黑影正悄悄靠近，手中的刀在月光闪着森森的寒光。

“吓跑了？”月着实惊讶。

苏柒大惊，示意月噤声，自己则灭了屋的烛火，悄悄走近窗向外张望。

苏柒想起当年在东风镇见过的小笼包安公公，也是个好、的阉人，还服毒五石散……果然阉人就没什么好东西！“他在掖幽罗刹鬼草菅人命，中就无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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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说至此，实在忍不住，终靠在床大哭起来。苏柒听得心酸不已：她本以为，自己被囚中的遭遇已然十分凄惨，不想还有比她更凄惨无助、走投无路的女。

久而久之，纪公公就成了掖幽里的阎罗王，只手遮天、独裁生死。中许多被他玩折磨过的女，虽恨她惧她，但为求活路，只能咬牙隐忍，任由他百般侮辱，只是我……”

阉人，打心底里自卑非常，故而极度古怪扭曲。看见貌的女，又恼恨自己不能享用，就变着法折磨，将女折磨得越痛苦，他就越舒服畅快！”

她本是随一问，不料月却答：“婢还真略知一二。这、自从盯上了我，便几次三番地令我去伺候他饮酒，有一次他不知有何堵心的事喝多了，便扯着嗓胡言语了一番，说他昔日在广宁府燕北军中，也是个有有脸的人，连什么北靖王爷和定远侯爷也要重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