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上次我被袭击,被他救了,你半夜去找我,还打伤了他。”
“哦——”姜砚扬一眉,“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半妖?”
当然他还想起了那个半妖大年初一跑去找迟漾,还想起了他觊觎自己的兔。
“对,就是他。”
姜砚眯起,意味地看着她,“你倒记得清楚。”
“他、他救过我呀。”
迟漾弱弱的辩解,被姜砚那目光盯着,她真的十分心虚。
不过幸好,陆景骁很有力见地救场了,“赶打电话让老耿查查那个半妖的住址,说不定能有线索。”
他这一岔开,姜砚也就没顾上追问迟漾了,打了电话给老耿。没多久,老耿的电话就回过来了。
姜砚听着老耿的话,脸一就沉了来,看着面前站着的两人:“这个半妖绝对脱不了系,他就住在死者隔。”
迟漾忍不住辩解了一句,“这也不能成为证据啊。”
姜砚神古怪地看了她一,“哦?那他作为妖,隔有其他人或妖在行凶,他难一动静都听不见?死者的死状,被血过程持续时间肯定不短,在那隔音不好的民房里,他会什么都听不见?”
陆景骁看着姜砚,表示有怕怕,他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这么认真严肃的姜砚了,以前的姜砚是冷狠厉的,而从混沌域来的姜砚,是玩世不恭,对万事都不放在心上的。现在为了一句话,这么认真?
小兔在他心里的分量看来不一般啊。
大妖怪陆景骁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在一旁围观。
小兔平常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这时候也较上劲了,看着姜砚,认真:“那有可能她不在家。而且妖怪行凶的时候,难不会设屏蔽结界?那不是所有人都能听见动静了?”
大妖怪姜砚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被一只菜到死的兔呛了!而且这只兔不是说好了拜自己当山吗?这一副胳膊肘往外拐的样,是要闹哪样!
姜砚觉得,从混沌域来后,这是被气得最厉害的一次!而更让他生气的是,当他气势汹汹想要吓唬那只小兔妖时,一秒对上那双又温和,瞬间就没了脾气。
好像他大声,这只小兔妖就要哭来似的。一想到迟漾双通红的在那里哭,他就觉得不痛快,疼胃疼哪儿都疼。
姜砚已经觉得十分煎熬了,但迟漾毫无所觉,认真问:“难我说得不对吗?”
姜砚: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我错了!
但大妖怪始终有大妖怪的节,可满腔的脾气对上迟漾那双晶亮的,最后烟消云散,只化成一个略有些倔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