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2/4)

看这形，应当是“鸟语香”扮作说书人，结果没想到引的是尊？但凶手真是尊吗？

前朝妖后之事并非一时半刻传来的，他若要遏止，又怎么可能任由此事在民间传千年之久？

四周围不知何时变得静悄悄，行人们都静止在前一刻的姿势上，方才还沸反盈天的大街突然悄无声息，好像整座城镇都被瞬间冻结了一般。而后方，却有隐隐的脚步声，正一步步缓缓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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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看着前连转都不愿的赵坦坦，中溢苦涩：“你以为用紫慕白的名号就能吓退我？千年前，我睁睁看着有人从天而降，自我手中将你抢走。你可知我当时心中有多恨吗？恨那紫慕白连一念想都不留给我，更恨自己的无用……”尊黑如夜的眸，在说到这里时泛起赤红。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尊虽然曾因在她手中受到重创，但师兄此时应当正带着芝境，接应那些遭受劫难的修真门派。

难怪他明明占于优势，却突然假作不战而逃。

“在那一天之前，我从未真正相信世间有神。若一定要说有什么信仰，那对于我来说，便是一名英明睿智、能造福于民的君王。”尊缓缓地自赵坦坦后，瞳中的赤红之愈来愈，“但那一天之后，我放弃了这份信仰，然后屠尽万民，终于找到了成的方法。

尊遁走的方向，心闪过疑惑。

尽如此，这一刻，在她混的思绪中，似乎有什么自脑海中一闪而过，却来不及抓住。

只是明明已经离开的尊，重新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

“莲儿，你不要骗我了。”果然她的话没能骗到对方。

他曾经绝望地以为再也见不到，这些年的疯也是因为这份绝望。

“莲儿……”一声充斥痛苦却又带着几分欣喜，甚至还有几分忐忑的呼唤，自后传来。痛苦是因为睁睁失去，欣喜是因为失而复得，忐忑是来自患得患失，如此矛盾的绪，却偏能在一声呼唤之中尽诉。

想这么多什么？如今她便是想查清楚，也是有心无力。

但在尊面前，她只能如此虚张声势，若能叫他因此顾忌一分，便足矣。

然而那脚步声终究还是在她后极近停。

还有那些无故失踪，失去全血而亡女，又是怎么回事？修真界频频发生此类惨事，想不到凡界也同样如此……若是同一人所为，究竟会是什么人？是以此修炼邪术，还是……

这也成了此时此地，唯一的声响。

“尊。”赵坦坦冷静地唤了声，“你为何会在这里？我师兄很快会与我会合，到时定能将伤势未愈的你毙于剑。”

果然是方才他在与“鸟语香”的对战之时，发现了自己的所在，故意率先离开。待“鸟语香”师兄弟离开后，他却又杀了个回枪来寻她么？

他终究……还是千年前那个狡猾多智、行事不择手段的前朝帝王。

赵坦坦皱起眉，良久轻叹一声。

这一声呼唤传的同时，赵坦坦颤了颤，然而往常那自骨里升起的恐惧，却不知为何淡去了不少。她镇定地转过来，望向站在后方一黑衣的男。

赵坦坦一惊，背后顷刻间冒一层冷汗，却没敢回。那熟悉的觉，令她同往常一样心加速，面渐渐苍白。

况且若是连区区几个凡界说书人都不放过，尊又怎么可能成为令整个修真界忌惮的存在？虽然……在前不久，她确曾目睹尊在茶楼中，伸手便了结了一名咒骂前朝莲纹妖后的说书人。

街的人群渐渐散去，槐猛却不知去了哪里，赵坦坦找了一圈没找到槐猛的踪影。她心中略微失落，低着独自随人群向前走，走了没几步，便蓦然察觉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