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绪从未如今日这般失控过。
“你又要去哪里?”依旧是崔尘那冰冷的声音,但冰冷中的恨意却又加了几分,“我不过撂一句狠话,你便连句反驳的话也没有,这般脆地打算离开了?”
“每一次……”他的话仿佛自牙间一字字挤般,透着咬牙切齿的恨意,“每一次我希望你到的事,你永远不会去到。”
今日这样的反复无常,令赵坦坦诧异万分,甚至有些无措。
她之前在控制双剑御敌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产生过疑惑。
还没等赵坦坦消化完这个信息,崔尘已继续说:“当年昆仑掌教撮合其女与我结为侣,并拟传我衣钵。以昆仑当时的地位,凤葆第一女的容貌,这本应是所有修士都求之不得的。我本想既然我所属意之人心中无我,便不再求,就此应允来也罢。却不料反而因此生了心,不得不去寻引发我心之人证。”
赵坦坦的裙摆尽数沾,却从没再声,只是怔怔地坐在原地发了会儿呆,才苦笑着爬起来,朝着相反方向走去。
似乎看了她的怀疑,崔尘抓着她的手又了,恨声:“你知不知,你这样总是顾左右而他,总是一再逃避的表现,让我有多恨你?”
明明方才还用冰寒而冷态度,驱赶她离开,等她真要走开时,他却又回过来将她拉住。这般反复无常的师兄,不是万多年前的莲纹,还是万多年后的赵坦坦,都从来未曾见到过。
那瞬间闪过的念,在此刻从师兄的中被印证。
但不怎样,师兄都是稳重如山,能够给人十足的安全。即便后来受到惜澜的影响时,他也是克制隐忍的。
他的手抓得那般用力,没了修为的赵坦坦本该觉到疼痛,却随即为他的话所震惊到,不可思议地抬望向崔尘。
可是她才走莲池范围,脚步声却又自后响起,然后她便再无法动弹,只能任人一把将她的手狠狠拉起。
赵坦坦闻双一睁,还来不及去想他话中涵义,崔尘已说了去。
他了气,似在努力平缓自己的绪,而后才慢慢:“万多年前在昆仑时,我每每在人群间寻你,你却总是远远地躲在角落里,似乎迫不及待要避开我。我令挽紫的对剑择你为主,你明明因此有了正大光明与我日夜相的机会,却始终中规中矩小心翼翼,好似我是什么洪猛兽。世上那么多的女,若能得到与我亲近的机会,就算不欣喜若狂,也不至于如你这般……为何那时我却总无法从你中窥见我的存在?”
无措中,她甚至开始猜想:“师兄,难你……”她重新将视线落在崔尘额,那里虽然光洁无暇,但师兄所中的惜澜毒真的清除了吗?
于是便有了万多年前那夜,他突然朝莲纹挥剑的一幕。
后来单独相时的师兄,则会显得随意许多,时而会看到他慵懒地坐在莲池畔自斟自饮,时而又会被他监督着修炼度。当他那在外人面前才会的温和有礼时,却千万不能当真,否则多半会被他不动声地戏一番。而自己事后发现时,往往除了有些懊恼外,偏偏对他还生不起气来。
“就在剑落的前一刻,我
师兄此刻的反常不正像是被惜澜影响时的样?
印象里的师兄曾经是在人群中被簇拥的那个,似乎永远温和有礼,却又带着丝疏离和天然的傲气。即便岁月的逝,也并未在他的角添上一皱纹,反而令他多了一份沉淀后的成熟与稳重,令他成为整个修真界敬仰的慕白尊。
一般人要使用他人的佩剑总会有些费力,甚至本无法驱使。她却能毫无阻碍地指挥挽紫剑,明明她并不是挽紫的主人……所以当年的紫尘也是可以到这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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