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他会无所顾忌地说,有些事,却是打死都不会说的。虎族早就已经有了异心了,他不愿意仿着自己的族人罢了,毕竟许多都是一路跟着他父亲的老。这就是妖族,不会有仙族的大公无私,妖皇在妖界没有多大的权利,曾经风光无限立于百兽之的虎族,也只是虚有光鲜的外壳罢了。”
末了,他低低补充了一句似是叹息的话,“他只是不愿相信罢了。”
所以妖皇受伤逃走之后就被獠牙藏了起来,矢屿的即便再怎么放肆,只要他说一句没有,没有人能在他这里找到小妖皇。
“可你为什么要救他?”瑶夙错开一步跟着他后,看不到他脸上的神,只觉得他沙哑的话音不像在说假话,思索了片刻还是把这句话问了。“你与矢屿表面和平相,一一外一起撑着妖界,可实际上,你们都想把另一个人掉。守王城外的人看似有更大的权利,可王城才是整个妖界的中枢,如今矢屿掌控了王城,你不可能不识时务地会在这个时候和他作对。”
“是不会。兽族的数量还是你羽族要多,他们都唯我狼族首是瞻,即便矢屿如今拿到大权也不会立刻跟我撕破脸。我只是……不忍心,他受了重伤变回原形,倒在荒郊野岭,既然这样都会被我遇到,说明老天要我救他。”
“或许你不知……”他停了停,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让瑶夙上前与他并肩行走。“狼族与虎族都是兽族,也算是同宗同脉吧,我与老妖皇年轻时也曾是好友,我随他并肩作战过,后来他继承了王位,我接了狼族,常年驻守北荒与俟人族对战,往来便少了。我也算从小看着北胤大,他和他父亲……很像。”
最后两个字音轻飘飘落,獠牙的神看上去有些悠远,似乎是想起了已经过去了数万年的,峥嵘岁月。
不一会儿,獠牙领着她停在了一扇门前。
屋在大的房屋中并不显,像仆役住的杂房,里面没有灯,他若是不引着她过来,她本不会想到北胤在这里面。
“这三万年来他一直对我和矢屿表面迎合,背后自己偷偷地努力,我们不傻,都知的,不过没有破而已。如今虎族都已经投靠羽族了,他几万年的潜藏蛰伏已经没有希望了。”
獠牙似乎怕里面的人听见,说话的声音刻意放低了一些。
他没有要去的意思,连为她开门的意思都没有,只转意味地看了她一,对她一个算不得是笑的笑容。
“我也只是在赌,赌你会来找他。他本就是我和矢屿争权时临时放置的一颗棋,没有谁会在这个时候想要拾起他的。我一时生了恻隐之心把他带回来疗伤,保不齐我什么时候会杀了他。若你想救他的命,带他回仙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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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夙没有应好,也没有应不好,他似乎也不要她的答案,说完那句话便径自转离开,三步之后消失在了原地。
她轻轻地推开房门去,抬手化了一盏灯拿在手里,小心地照亮着屋。
屋里的摆设极其简洁,一桌两椅,墙角放着一张大床,一目了然,多余的没有。
一望尽的房间并没有北胤的踪影,瑶夙皱起了眉,直觉獠牙骗了他,正要去找他算账,转就撞了一人的怀里,被抱了个结实。
她甚至没有看清来人,只觉得这个觉分外熟悉,有些莫名的心安。
在他怀里窝了一会儿,瑶夙推着他的胳膊从他怀里钻来,后退了两步,又绕着他转了一圈,最后才在他面前站定,朝他伸开了双臂,又把这人拥住了。
算来也有一个多月没见了,想不到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人还是那个人,穿的还是一黑衣,比起最后一次见他时,清减了许多。
“你的伤怎么样?”瑶夙靠在他怀里,闷闷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