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帮她,可是三番五次和她明里暗里地说,她不是不明白,却就是不愿意依赖我。你以为是她叫我和陆云卿合作的,而我为了袒护她才说是陆云卿找我合谋,对不对?偏生这一我没说假话,她没有来求我,是我见她惶惶于崔执雷厉风行的手段,便自行找了陆云卿易的。但不我什么,她也只会认为,我是承她父亲的,才替她收拾残局。”
薛怀安不想还有这样一层曲折,不知再该安些什么,一时无语。傅冲看看薛怀安,转而:“薛兄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我想带着舍妹先去游历一段时间,浪迹江湖吧。”
傅冲听了,脸上掠过一个极淡的笑容,那神仿佛就是归隐的江湖侠客看到要去仗剑天涯的少年一般。他略略犹豫一,还是开说:“浪迹江湖听着潇洒无比,可是事实却未必如此。我少年时因为家中有几亩薄田租给佃,又学了些武功,便游历江湖,快意恩仇。可是到来,除了博得个虚名,却是什么也没有。原本因为有田产,也是不怕的,可是泉州城要扩建,田产都被官府买去。官府倒是给了我家一大笔钱,原想着这些钱也能此生衣无忧,可是时事变化之快却是这般在人意料之外,价上涨比之过去数十年都要快,我想去些营生买卖又因为不懂此而亏了大笔银钱。后来,我父母先后得了重病,很快就将剩的那些银得光,而我除去武功又无所,若不是霜儿的父亲替我钱医治二老,恐怕我这个不孝,就要这样睁睁看着双亲因为我的无能而离世了。所以,薛兄还是要三思而后行,如今不比以往历朝历代,生活之严苛、人心之冷酷、金钱之大、望之贪婪都是前所未有的,所谓浪迹江湖,倒像是一场大梦,梦醒过后,只有一夜雨秋凉。”
薛怀安与傅冲之间从未有过的对谈,忽然听他这样一席话,心中迷惘,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两人相看无言,一时只觉萧索非常,忽然风起,带来海洋的咸腥气息,倒像是风中了谁的泪一般。
“如果想死在琼州的话,那可是会辜负了你的侠名。”宁霜的声音忽然传来,只见她俏生生站在街,因为腹中婴儿月数还小,形依然苗条秀。
傅冲没想到宁霜会在此时现,神顿时有些狼狈,脸上不知是喜是悲,望着妻不知该说些什么。
宁霜走上前去,递上一个小包袱,:“都是些用得着的东西,收好。”
傅冲伸手去接,不小心碰了宁霜的手,两人都如到尖刺般猛然缩回。于是包袱落在地上,两人尴尬地互相看着,不知如何是好。薛怀安在一旁看得心里难受,撇撇嘴,弯捡起来,到傅冲手里。
傅冲接过包袱,好像鼓起万分勇气一般,说:“霜儿,我知你心里一直当我是你父亲的走卒,即便这孩,如果不是为了拿住你父亲,你也是不愿意和我生的。可是,我们成婚那日,我说过,我会承担一个丈夫的责任,我所这一切只不过是因为当时那个承诺。”
宁霜,脸上绽一个温柔的笑容,:“我其实心里都明白,有时候,我只是争这一气,夫妻到我们这般也是天少有了。我来只是想和你说,你误杀的那个女便是琼州人,她女是为了养活在家乡的私生,那孩如今八岁,我已经查到住址,被寄养在琼州一农人家中,你此去当要想办法抚养教导那孩,十年放,正好可以将他教养成人,这才不辜负了你的侠名。孩的住址我写好放在包袱里,你自己看吧。”
傅冲不知还有此事,原本有些萎靡不振的神陡然一变,伸手就去拆包袱找信。
宁霜见他这般模样,低叹一声,以很轻很轻的声音说:“十年后,我和孩在家等你。”
傅冲正在专心翻着包袱,宁霜的声音却是极轻,这一句,不知他是否听见,唯有那急急翻找的双手顿了一顿,然后猛地握住一方信笺,像是握住了缥缈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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