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我。”常樱说完向书记校尉递了个,书记校尉便将验尸记录的誊抄本到傅冲手中。
“仔细看画红线的地方。”常樱。
傅冲低看了验尸记录好一会儿,抬起,却是有些不明所以的模样,稍稍斟酌后才开问:“大人给我看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看好了,这案里死的三个男都是右手拿枪的,而抢劫银号的男里有一个是左手拿枪,你告诉我,那个左手拿枪的家伙在哪里?”
傅冲神一震,仿佛逃避一般垂帘再去看那记录,好一会儿,才抬起来镇定地说:“若是这样,常大人应该告诉崔大人,让他继续追查漏网之鱼,问在有什么用呢?”
常樱轻笑声:“我就知你会这么说,你就不会换换样吗?好让我难猜一些。”说罢,她站起,笑着走到傅冲前,拿起那几张验尸记录,三两撕了个粉碎。
“你心里不奇怪吗?缇骑不知的事我怎么就能知?缇骑的验尸记录我怎么能拿到?我告诉你吧,缇骑和绿骑本不是一回事,很多缇骑不到的,不敢的,对我们来说易如反掌。你如果和我合作,告诉我我兴趣的人在哪里,我可以向你保证,你要保护的人,我也会保护,我们这里从现在开始说的每一个字,都不会再有记录。否则的话,我也可以叫你什么也保不住。怎么样,不这个易?”常樱说完,向书记校尉递了个,那人便知趣地立刻拿起记录退了审讯室。
常樱逆光站在傅冲面前,遮住了大半灯光,后是一片柔和的光,自己却化作一团暗影,让人无法不想起那些关于绿骑的传说——无所不能的帝国暗探,被无数光环包围,却永远神秘莫测,最聪,最冷酷,无孔不,手段非常……
傅冲轻轻闭上睛,像是要躲避前这光与影的术,低声:“常大人,你为何一定认为在知呢?在和崔大人已经什么都讲了,这案即使被送到刑,也判不了在什么重罪,我还需要保护谁?”
常樱冷哼一声,重新退回暗影里,缓缓地说:“不要以为你不说,我就找不到他,这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已。而现在,趁着还没找到,你还有机会和我易。为了让你知我的诚意,我可以再替你保守一个秘密。你记得吧,你们海那天,是个霾天气,整个天空都被厚厚的雾霭笼罩,海上无风无浪,当时是巳时左右,日应在稍微偏向东南的云层里藏着,而抢匪用来观察你们的船也是在东南方向,因此日光不可能对镜造成烈反。而这样的天气,海面上也不会现烈的反光,所以也就不可能有海反的日光再次到望远镜玻璃上形成新的反,那么望远镜怎么会有反光呢?”常樱说完,牢牢盯住光亮中的傅冲,这是她手上最有力的一击,其他的不过都是虚张声势。
傅冲的防线几乎是在一瞬间被击溃,一直淡定的脸上现仓皇之,垂帘似乎是要隐藏躲避,却又慌忙抬起去看暗影中的常樱,像是怕失了她的踪迹。终于,他喃喃开:“我不知他现时在哪里,我和他之间的易是,这件事我替他抹净所有痕迹,而他则要从此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当时,他和叶莺莺在回帝都的路上,然后中途折回来,如果事顺利,我替他杀了海上那个雇来的抢匪,而他会从海上取走钱。之后,我再替他清除掉其他所有人。再之后,他会拿着钱和叶莺莺成婚,远走天涯,安心搞他的炼金术。所以,他现在在什么地方逍遥,我并不知。”
常樱暗暗舒了气,想着该如何继续再挖些有价值的东西,却听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开门一看,竟是一个扈从绿骑指挥使的校尉。那校尉施礼之后递上一纸公文,:“指挥使大人的手谕。”
常樱接过手谕看了看,银牙轻咬,转回对审讯室的傅冲说:“傅大侠真是赘了一好人家,刚才多有得罪,本官这就叫崔大人送傅大侠回去。”
常樱走听讯室的时候,薛怀安扑上去一把握住她的手,诚地赞:“常樱,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