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
崔执蹙眉微微:“是,已经审过了几次,一儿破绽也没有,拿不到任何有意义的供,又有宁家人打通了关系,用不得刑。不过,常大人,官提醒一句,我这样把人提来绿骑大牢,完全不合规矩,晚上我必须送回去,所以大人也尽量不要给他上什么能在上留痕迹的刑罚。”
常樱:“本官知分寸,崔大人去听讯室等着吧,本官尽力而为。”
常樱再见到傅冲的时候,他手上脚上都上了沉重的铸铁刑,大的铁锁脚镣限制住步伐,只能一小步一小步往前挪,走起路来步履蹒跚,因而失去了那萧萧之态,常樱满意地,说:“总算像个犯人了,傅大侠以为有名望有钱有本事,坐牢就能和别人不一样,是不是?帝国的律法可没这条。”
傅冲已发觉常樱有些针对他的意味,仍是保持着淡然的面,:“帝国的律法里绿骑和缇骑的职责泾渭分明,大人到底为什么扣押在?可是在犯了什么涉及帝国安全的大罪?”
“要审你,自然是有原因,傅大侠既然知绿骑的事涉及帝国安全,就该明白,不能过问的事就不要问,不该说的话就不要说,绿骑不比缇骑,我们可没那么多条条框框,必要时什么手段都可以用。”常樱说,语气冷厉异常。
这样的威对傅冲用却是不大,他淡笑:“我江湖草民一个,如何能危及帝国安全,大人想审就审好了,清者自清。何况,就算真的犯了什么法,帝国律法也没有给绿骑牢狱刑罚的权力,最后给我定罪的应该是大理寺。”
常樱见他这般泰然自若的模样,却也并不觉得如何,被绿骑审讯的人各式各样,不是老猾的还是意志定的,说白了总还是人,是人便不会没有弱,只不过时间却是最大的问题。崔执晚间就要送傅冲回刑大牢,而德茂银号的大东家神通广大,既然能打好刑,绿骑和大理寺这边也不见得就没有法,这样没个凭据地将人关在绿骑,终究是关不住的。
“把他睛蒙起来。”常樱对随从,随即转向傅冲又说,“不好意思,绿骑军机重地,对嫌犯都是如此。”
傅冲被蒙了,常樱便差人带着他在牢狱瞎转,如此走上一炷香的工夫,让一个人失去方向、时间,便会莫名焦虑不安起来,这是绿骑审犯人前常用的手段。负责牢狱的校尉是此中老手,边引着傅冲走边说:“小心坡,咱们要往地底去了,低,低,这个门很矮……”
待到傅冲被去掉蒙巾的时候,已是一个四面没有窗的审讯间里。押解他的校尉将他坐在一张铁椅上,再用扣锁将他锁住,又将铁椅两旁的两盏落地油灯亮,便退了去。
傅冲对面一张桌后坐着常樱和一个负责记录的绿骑校尉,常樱几乎是隐没在黑暗之中,只能借着光看到一个半明的侧脸,而那书记校尉却在一盏油灯的照耀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原来,这绿骑审讯室的用光很是讲究,那书记校尉的边着一盏油灯,灯光被灯罩遮住了三面,只有冲着他的那一面没有遮盖,方便他借着灯光记录,也让被审讯人看着自己的话语被人一字一句记而心生畏惧,了方寸。至于铁椅两旁的落地油灯,也是同样用心安排。灯的三面遮了罩,把灯光都汇聚向铁椅上的犯人,让他置在一片漆黑中那无可躲的一隅光亮里,纤毫毕,连最微妙的表也隐藏不住。一般说来,遇上神不够大的犯人,只这被蒙一转再往审讯室一坐,便已经被击溃了。然而常樱在暗影里观察着傅冲,见他虽然有一儿茫然,却并不显得狼狈,想来只是因为搞不清究竟了什么问题而迷惑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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