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毕业考试,就是举人。如果举人取得更一级书院的学资格并再次通过官家考试顺利毕业,则称为士。故此,如今的初荷的确可以被叫作秀才了。
只是这“小秀才”几个字由陆云卿中叫来就格外暧昧,初荷有些不好意思,不知该怎么应对才好,似乎掏纸笔写字只能凸显自己的缺陷,意识地避过陆云卿的神,手指在墙上无意识地轻轻画着。
陆云卿却无视初荷的局促,继续又问:“那你学的是理数科还是经史科?”
初荷随手写了个“理”字。
陆云卿见了,稍有些讶异的表,说:“那很是了不起啊,能西湖书院学理数可不容易。那么小秀才可喜化学?”
初荷随即。
“这样的话明天来我家玩儿吧,你知我是什么人吗?”陆云卿眯起睛,故作神秘地问。
初荷还未来得及回答,便见陆云卿的倾压来,骤然将她笼罩在他的影之中。他的面孔贴近她,在她耳边轻如吐息一般说一个词:“alchemist.”说完,笑着摸一摸她的,抬步离开了。
初荷怔怔地站在原地,耳上的肌肤似乎还停留着那人气息引起的微,脑里盘旋着“alchemist”这个单词,一时有些迷糊。
他说他是炼金术士?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暗示他是化学家吗?
但如果是化学家的话,似乎没有必要用那炫耀似的气吧。
在这个时代,所谓化学远远没有理、数学、机械等这些学科受人们重视。与已经开始建立起比较系统的研究系的理和数学不同,化学仍然是神秘的没有完全从炼丹师和炼金术士的影之走来的怪胎。一方面,化学家还无法科学而令人信服地解释为什么有些东西相遇时会生成新的质,不同质为什么会展现不同的化学特;另一方面,商人们在大的利益驱使之,不断制造着各还没有被完全了解的化学质。
比如令化学家、炼丹师和炼金术士着迷的煤焦油,很多时候仅仅是于偶然或者突发奇想,他们往里面加某些质,再加以提炼,就会产生染料、香味剂等各截然不同的并且是意料之外的新质。所以煤焦油的狂信徒们相信,这从固中产生的之中隐藏着全世界所有的质。
但因为没有人能够解释变化的原因,化学就变成了一门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神秘学问。化学家也从未受到如其他科学家一般的尊敬,他们的名字更多时候是和故玄虚的骗,或者唯利是图的商人联系在一起的,甚至在很多守旧者的观念里,chemist(化学家)就等同于alchemist。
初荷受社会风气影响,于化学也没有特殊好,但是因为在《枪总要》中见过一些很特别的质名称,隐约觉得化学一科远没有如今人们所知这般没有系统,诸如丙二醇或者三硝基苯酚这样的名字,尽不知为何如此取名,也可以看其中定是有某数学般的命名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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