窘,其中一个要再多辩解几句,另一个却以阻止了他,:“让祁老板见笑了,我等确实过去未曾经营过矿山营生。之所以说我们有一座矿山,只是因为我们临行前的确有要买一座矿山的打算,这才想来看看西人的蒸汽机。”
这个解释听来很是牵,连初荷都觉得不可信,祁天却只是温和地微笑,仿佛全盘相信的模样,:“未雨绸缪自然是对的,那这样吧,几位要是以后想买蒸汽机,尽来我们祁氏的商行,今日在有客,就不多陪了。”
三个男见状,就坡驴向祁天告辞,转离开时恰与初荷打了个照面。初荷这才看清,为首的是个形貌颇为贵气的年轻男,她刚想闪让路,就听年轻男后一人低低呵斥了一句:“闪开。”
刹那间,初荷如遭雷击般僵立当中,一双睛死死盯住说话之人,仿佛要用光将那人上挖个来一般。那人被看得很是不悦,又呵斥了一句:“看什么看,闪开。”
初荷仍是僵在原地动也未动,为首的年轻人见状笑笑,绕过她径自走了。恰在此时,落在后面的本杰明赶了上来,一拉她袖,:“跑那么快什么,事还不是要我来说,你先等着。”
本杰明说罢走到祁天面前拱了拱手:“祁老板,好久不见。”
尽本杰明来南明已有数月,可是仍然习惯穿洋服,偏又生得一副漂亮的中国面孔,讲一不标准的汉话,如今上中式的拱手礼,可谓如假包换的不中不洋。大约是因为本杰明看上去太过有趣,祁天脸上难掩笑意,拱手还礼:“朱公,数月不见,风采更胜从前。”
本杰明一愣,眨了眨覆着睫的大睛,以略带迷惑的气:“不可能吧,我没什么变化啊。”
祁天见此少年仍然一如既往地“呆”,笑意更,说:“变了,了一儿。”
本杰明显然未听祁天话中打趣他的意味,欣然:“那倒是可能,祁老板真是明察秋毫。”
祁天忍住笑,问:“不知朱公此来有何贵,难是新的火枪已经好,来兑现银吗?”
“不是。”本杰明答,“这次是想和祁老板一笔赔本买卖,我想用一新式火枪的图纸换一个学籍文书。”
祁天眉一挑,问:“给谁的学籍文书?朱公你自己用吗?你可知学籍文书是考生应考时必须示的文书,要加盖籍地的知县和知府的官印,你的意思是要我伪造官印?一支枪让我担这么大的风险,你还觉得是赔本买卖,我看是我赔本吧。”
“私卖枪支和伪造官印哪一个不是担风险的?祁老板既然枪都敢贩卖,怎么会害怕这一儿风险。”本杰明装一副老江湖的腔调说,随即掏一张图纸递到祁天面前,问,“祁老板看看,这个样式的火枪值不值得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