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2/5)

帝都在更名之前叫广州，原本就是和泉州齐名的繁华港，被选作帝都以后，历经近百年经营，更是成为和敦、黎齐名的华丽都城。与泉州不同的是，虽然人激增，帝都并没有拆掉旧城墙扩建，而是直接在城墙外不断修建新的住宅和街市，将城邑的角向着四面八方无休止地蔓延而去，最终形成皇帝所居城之外着一圈儿旧城，再外便是三倍于旧城大小的无城墙新城这在南明帝国少见的半开放都邑结构。

那秀才听他扑上来就问啥“女”，眉不禁一压，稍有些嫌恶的神，回答：“难考，没有女。”

独立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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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骤然刹住，不等初荷相问，本杰明已经车，拦住那几个还未走远的书生，：“留步，留步，请问你们是哪家书院的秀才？”

车穿过新城，在码后街一院落停了来，乌漆大门闭着，大门上方悬着不打儿的一块牌匾，写着“叶宅”二字。初荷上去叩了两，不一会儿，一个杂役婆样的仆妇走了来。初荷说明来意，递上叶莺莺的信，那仆妇着带广东白话音的官话说自己并不识字，拿着信往屋里找人去了，“砰”的一声关上了乌漆大门，将初荷晾在了门外。过了半晌，屋里来个看上去十六七岁的丫鬟，上客客气气地问候了一声，却仍不让初荷去，只说是也不认识字，要找识字的邻居帮

这样的担忧与永远傻开心穷乐观的本杰明自是无法讲，初荷只觉得薛怀安不在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这才发觉一直以来，念书、找学校、租房等等这样的事都是薛怀安一手打理，她不曾动过分毫脑。意识到这样完全地依赖于一个人，初荷心里忽然生一难以言喻的挫败，仿佛是看到现实中的自己正在渐渐远离日记本上那个一心要独立成荫的女孩儿。

“初荷，看，那就是书院的秀才们吧。”车驶过帝都新城宽阔的街时，本杰明指着一行都穿同样青襕衫的少年说。

那秀才见本杰明着急的样倒是天真有趣，忍不住笑笑，：“你是从海外来的吧，自然不知这里的形。官府只是说不得拒收女，但女也要考得来才行啊。不好意思，我等还有急事，告辞。”说完，他一抱拳，领着众人快步走了。

这人的回答本杰明并未完全会意，坐回车上的时候冲初荷有些无奈地耸耸肩，说：“我只是想帮你打探一，哦，初荷，这不算是好消息吧？我帮到你了没有？”

因为在泉州耽搁了几日，初荷和本杰明抵达帝都的时候，离帝都各个书院的考季已没有几天。

本杰明看见她把额贴在车窗玻璃上，小鼻尖被玻璃压变了形，一副恨不得要将脑袋挤去的样，心中一动，于是忽然冲车外大喊：“车夫，停车。”

本杰明一听恰巧是西湖书院的秀才，觉得逮了个正着，急切地问：“你们书院难考不难考？可有女？”

本杰明一听着了急，忙问：“为什么？不是说五大书院都收女的吗？”

初荷顺着本杰明所指看过去，只见那一行五六个书生走得很是悠闲，间或相谈几句，朗朗而笑，意气风发，心中不由得好生羡慕。

初荷早已学会淡定地面对本杰明这创造突发行为，反正自己躲在车里，随他胡闹也不怕。倒是那秀才的回话让她有些忧心，心帝都的实际形和那书院名册中所写果然不同，依言来看，似乎是这些有名气的书院表面上不拒绝女应考，可是最后却不录女，完全是应付官府的表面文章而已。如果真是这样，那应考五大书院还真不是简单的事。

帝都的书院之多为整个南明之最，大大小小共有一百多间，其中以应元书院、学海堂和坡舍三间为官办的最学府。这三间书院以初荷现在的学识和年纪自然不能去考，她的目标是粤秀、越华、羊城、禺山、西湖这五大书院之一。

白日里街上突然横冲这样一个人来，几个书生都防备之，但再看这西洋打扮音古怪的少年相貌甚是俊，便稍稍缓和神，为首一个脸的书生：“我等是西湖书院的，尊驾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