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因为需要我们来保和运送的,多是很贵重的东西,我们收取的保金也不低,一般老百姓本不会涉及这生意,当然也无从知晓。”
宁霜沉眉想了想,答:“薛三儿,你知,我过去虽然不好,但是于银号的事却是谨慎小心,从无差错,这样的事怎么会不小心说给别人,至于王掌柜,似乎也不是那样的人。但我们边的其他人,如果有心观察,很多事却是也不难猜个八九不离十。”
“你们这代客保存贵重品的生意可是随便什么人都知的?”
“我这两三年颇多,我想我可能变成了比过去稍微好一些的锦衣卫,你应该可以信任。”薛怀安忽然没没脑地说了一句,稍顿,续,“宁二,我想和你夫婿谈谈。”
宁霜想一想,又说:“现在这么看,抢匪的确很会抢东西,银圆的话,他们四个人能背走一万两就算了不起,但是那些翡翠玛瑙,一颗也许就价值连城。”
薛怀安本不善于
薛怀安眉一蹙,:“宁二,我很怀疑这抢匪知你们银号的形。”
“一万两都背不走,别忘了能将银圆运银库的只有你和那个用枪抵着你的抢匪两人而已,抢匪还有一只手要拿枪,也不能负重太大妨碍了他行动,这样的话,你们两人就算肩扛手提又能拿多重的银?这个抢匪很明智。”薛怀安说到此,气一转,神比先前严肃不少,问,“宁二,你想一想,你和你们大掌柜需要共同打开放银库钥匙的这个铁柜之事,你有没有和其他什么人说起过?又或者,虽然没有直接说过,却有可能间接让别人猜到?”
“你爹给你很大压力吧?”薛怀安转换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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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说薛怀安和傅冲两人与宁霜关系都近,也该相互亲近才是,但实则他们又只是今日才见面的陌生人,彼此除了这案并没什么话题可谈,大家隔着一张小圆桌面对面喝茶,笑得再亲厚却仍是化解不开疏离的气氛。
傅冲从早上起就在外面为追查抢匪的事忙碌,然而到底是习武之人,在夏日里这样奔波仍然毫无疲惫之,青衣黑靴,眉目清俊,让人瞧着只觉得心中朗。
多说其他,直接正题:“那人用火枪着我的后脑勺,押着我银库。然后扔四个褡裢要我装银圆,他说停才能停。我装了三个褡裢,当时估计是三千多银圆,昨夜我们清来,一共是丢了三十一,也就是三千一百两。装第四个褡裢的时候那人叫我去装我们银号银库里代客收藏的品,那些个东西大都是些名贵珠宝和古玩字画,说起来,一个小小的书画卷轴也许就抵得上三千两,银被抢了找不回来是我们德茂自己的事,但是这些代客收藏的东西要是丢了,我们拿什么赔给人家?于是当时我就对那抢匪说,银钱可以拿,这些东西还请抬贵手。但那人本不睬这些,叫我把储藏品的隔间一个个打开,看啥贵重又好拿就叫我拿啥。这分到底损失多少没法估算,我们现在只是对了一个丢失品的清单。对于我们德茂来说,被抢了几千现银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但是这些代人保存的东西要是丢了,数十万都有可能赔去,这才是最让人疼的地方。”
麻烦的同僚
宁霜叹了气,说:“不怪他。你知,德茂这十几年壮大得这么快,成为天第一大银号,除了我爹善于经营,还因为他合并了好几家实力雄厚的银号。这些银号的老板都是我们德茂的东。一直以来,这些东对于我爹让我这一介女继承家业就多有微词,更何况你也知,我过那样的事。本来我的婚事上我爹给了我两条路,第一条,从几个东的儿中选一个结婚;第二条,和一个我爹认为对德茂有助益的其他人结婚,让他赘我家。我自然不能选第一条,那不是平白让别人夺了我爹辛辛苦苦创的家业,所以,那些东心里只怕更记恨我。如今了这样的事,我爹虽然没说,但是那些人一定会借题发挥。”
薛怀安不想还牵涉到这么复杂的事,怜惜地拍拍宁霜单薄的肩膀,眯起睛望向被日光灼烧着的银号院。为了防止有人藏匿,银号的院里一棵树也没有,青石板地上蒸腾起气,呼鼻腔时燥得让人窒息。光灼人,所有经过院中的人都好似被到一般,脚不沾地一路小跑,逃屋里去,唯有薛怀安与宁霜仿佛困于烈日,无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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