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谁家女人被采贼光顾了,咱能知不?那是决计不能啊,还不是被瞒得严严实实的,连官都不敢告。现在可好,这丢人的事都搞得人尽皆知。”
茶客的闲言碎语钻薛怀安的耳中,关于采贼的案他熟悉至极,杜小月事前这案一直是他探查的重,然而站在茶客们的角度他却从未思考过,此时听了这些话,如醍醐,心中一直解不开的困惑豁然明朗,忍不住一拳砸在桌上,冲那两个人大声说:“二位,你们这么看人未免太过鄙俗,诚然佣工劳作辛苦,收微薄,却不能以此推断其品格。”
那两个茶客正聊到兴儿上,被人这么一话,俱是十分不悦,然而转脸一看,说话之人是穿赤黄官服的缇骑,旁边还坐着一个穿暗绿官服的绿骑,想想锦衣卫一贯的名声,便都不敢作声,匆匆结账走了。
常樱看了轻笑:“难得薛校尉还有扶助弱小的侠义之心,如此血青年,当锦衣卫倒是可惜了,可曾想过去争争武林盟主的位?”
薛怀安现惯常的嬉笑脸模样,:“其实我当年人送外号铁胆狮,号令三十路白,人人见我都要敬称一声大侠。若不是被黑妖女,就是那个从来都穿一绿衣的‘常绿衣’以暗算,中了她的连环夺命十八掌,哪儿会隐居此地个小小的锦衣卫校尉。”
常樱杏一瞪,:“我哪里打了你十八掌,不过给了你两三拳而已。”
这话才,常樱就知说错了,如此一来,岂不是也认了自己用“暗算”薛怀安来着,想到这里,她脸上腾起红云,转念又一想,薛怀安这么个促狭之人,恐怕又要借题发挥说什么揶揄调侃自己的浑话了。
不想好了心理准备,那人却正经起来,没有和她纠缠于此,转而正:“常大人,关于莫五的事,卑职有个也许大胆,但是看上去很合理的想法,这事要和常大人还有李大人详谈,我们这就速速回去吧。”
常樱当应允,但心上却是莫名有些空落落的,仿佛是好了挨打的准备却没有等到该来的那一拳,如此辗转之倒叫人好一阵无端怅惘。
两人回去一看,见还没有绿骑回来复命,缇骑也已经悉数被派,只有李抗一人留守在百所。
三人在屋中坐定,薛怀安慢条斯理地说:“二位大人,卑职在想,有没有一可能,我们两边的案是有联系的?”
李抗不知这事的前因,不解地问:“怀安你什么意思,我们哪个案和常百那边有联系,采大盗案还是杜小月的谋杀案?”
“卑职先从采大盗案说起吧,这案发生在莫五劫持人质事件之后没几天,今日卑职在茶馆听茶客闲聊,猛然发觉这案有一个极特别之被我等忽略了。”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