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分辩几句,恰巧瞟见艾家老二裂开的衣襟之半个蝎文,不由得一笑,走到他旁,凑近耳边低声:“这位蝎帮的朋友,在姓祁,在祁家行三,这小姑娘是我的朋友,麻烦你给个面。”
艾家老二一听这话,脸顿时大变,一边挣扎着试图从制住他的仆从手里脱来,一边说:“小的不知是祁三爷的朋友,三爷恕罪。”
祁天冲仆从颔首示意,仆从随即松开了手。艾家老二一个箭步冲上去拉住杜氏,喝止:“成了成了,别说了,咱们走。”
杜氏不明所以,张嘴就喊:“为什么走?那是我家的钱,不能这么算了。你拉我什么?你还是不是我哥,怎么帮着外人欺负我。”说罢,她一坐在地上,脆撒泼耍赖起来。
艾家老二见了,心起急,抡起胳臂一个掌在杜氏脸上,骂:“死婆娘,快跟我走,都是为你好,你不听我的,到时候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说完就去招呼他兄弟和伙计,也不那杜氏怎么脚胡闹,生拉拽地给架走了。
初荷不知祁天用了什么法将事这么快摆平,只是看见杜氏狼狈的模样心里就舒很多,忍不住笑起来。
祁天见她毫无顾忌的开心模样,轻笑着摇摇,说:“初荷姑娘你收敛一儿,你这样很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怎料初荷却笑得更加开怀,角、眉梢都带着肆无忌惮的恣意。
如若可以声的话,那笑声应该如林中百灵般婉转清澈吧。祁天看着前不羁笑的少女忽然这样想,心顿生怜意,:“你家少爷知如何联络我,要是以后被欺负了可以来找我。”
说完他心念一动,拾起地上的纸笔,写一行字递给初荷,说:“还是直接给你这个吧。”
初荷接过去,低看了看,密的睫轻轻扇动,掩盖住睛里变幻的绪,再抬的时候,只是平静如幽潭的一双明眸。
“谢谢。”她提笔这样写。
“不客气,我这就要离开惠安了,有缘再见吧,希望次不会是被人欺负了哭着鼻找上门来。”祁天说。
他的语调一如既往地温和,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楚,到底只是习惯的和气还是心底里真的有那么一柔的怀。
于他,这一次惠安之行颇有些意外,比如那个造枪的少年,越看越是没脑,他给了那少年一张无法自由取款的限制银票,竟然就把他哄得乐上了天。就连这少年的小丫鬟,似乎也有什么说不上来的特别之,让他不由得关注。
也许该彻查一他们的背景吧。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然而,却只是一闪,并没有真的提起兴趣,毕竟,只要能造好枪就可以了,别的无所谓。
律
薛怀安火急火燎地赶回家时,初荷正在给家中地位排行第三的藤萝浇。她一扭脸看见推门而的薛怀安,讶异地问:“儿哥哥,你怎么回来了?”
薛怀安两三步跑上前去,扒住初荷的肩上上检视一遍,急急地问:“没事吧,没被杜氏欺负吧?”
初荷立时明白过来,嘟起嘴,用手语比:“被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