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安疼得咧了咧嘴,问:“百大人何此言,可是薛某得罪了大人?”
“你不是让我跟踪杜氏吗,她刚刚拿着杜小月的籍册去了德茂银号,说是杜小月已死,籍官府给销掉了,要取来杜小月在那里的银。银号的人说了,杜小月早留了公证过的书信,万一她了意外,她在德茂的钱都给一个叫夏初荷的人。杜氏转回就到她娘家纠集了人要去咱们家找初荷,我见势不妙赶先回来报信儿。”
听到别人议论她靠她父亲如何如何,甚至就在刚才,当李抗故意提到“日理万机的常指挥使”来暗示她以势压人,她也不以为意。她自信自己自十八岁绿骑以来,从未有一刻怠惰,行事果决勇敢,屡建奇功,就算没有指挥使的父亲,一样可以有今时今日的地位,那些拿她父亲说事的人,不过是妒忌且又再无其他可以置喙之而已,一笑了之也就罢了。
“难为我看得起你,还想把你招募到麾,你却在背后说我坏话。”
然而不知为何,她听见薛怀安也跟着在那里起哄的时候,心竟是愤恨难耐,只觉得人人以此谈笑都无妨,唯独此人这么说就是天理难容。忽然就想起昨天清晨薛怀安关于“一步一个脚印”的玩笑,当时看着他嬉笑的神,自己也觉得不过玩笑而已,今日回味竟然是如细刺在心,不来却又无法忽略。
只是这样的恨意中又了委屈,那是即便她自己也难以描摹的绪,从来坦的心怀似乎一被拧成了三弯,让那恨意怒气无法如火山一样薄而,千回百转得变了味。
他不由得抓住常樱的腕,一把她控制在离自己一寸不到的距离上,正对上她带着怒意仰视自己的一双黝黑睛,那里面如煮沸的沥青一样充斥着黏稠难以分辨的绪,看得他一阵茫然。
薛怀安这错认得既快又诚恳,心想对方一个堂堂锦衣卫百也不至于再在这样的小事上纠缠了吧?不料常樱却不依不饶,挥拳上来又是一阵捶打,打得薛怀安莫名其妙,不知这位大人究竟为何发这么大脾气。若说真是气极了吧,这后面的一串拳分明是没啥力的,噼里啪啦砸来,就是疼一而已。
本杰明这一段话说得腔调古怪又急促,薛怀安听得半懂半不懂,只觉得心焦急万分,似乎一血冲上脑袋,把上的每血儿都炸开了,让他本无法思考,急:“笨,我们快走。”
薛怀安刚转后院儿的门,只觉得背后有掌风忽至,意识地躲向一侧,避过了来人一掌。转一看,只见常樱的第二掌已经袭来。
常樱这一击得手,原本要再打,可是一看薛怀安的模样,再也不去手,恨恨地说:“薛怀安,你浑。”
初荷从女学回家的路上必然会经过一家小小的化学药品店,偶尔她会因为要购买置火药的材料去转转。这天她在店门站了好一会儿,终于一咬,定决心,转往家走去。
打定了主意,初荷对要怎样着手去改枪械便有了思路,既然放弃对火药的改良,就只剩对枪的改造。《枪总要》的后半没有写完,也比前面写得简要很多,很多简单提到的设
常樱武功极,这第一掌原本是没有使全功夫,如若薛怀安挨来,也许她便了火气,但现他一躲,常樱只觉得心里更是恼怒,第二掌毫不留,直取薛怀安。
薛怀安立时松开常樱的腕,抬看见本杰明正着汗扑院,忙问:“怎么回事,初荷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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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怀安想了想,恍然大悟,问:“是关于借,啊,草纸的事吗?这个,对不起,对不起,男人在一起,有时候是这样的,但我不过是好玩儿起哄,常大人,对不起,卑职没有恶意,我给你赔罪好吧?”
初荷仍然不能完全明白所谓的这个世界的毒药是什么,如果说是速更快、更确,使用起来也更方便的枪支的话,那么似乎有些夸大了枪的作用。如此就剩火药了,威力更大的火药,一小包就可以炸掉一块石的凶猛炸药,这样的东西还是不要去轻易碰吧。
薛怀安武功虎虎都谈不上,这第二掌躲无可躲,生生挨了一击,捂着倒退数步,一时疼得说不话来,又愤怒又不明所以地瞪着常樱。
两人茫茫相看间,忽听一个声音气吁吁地喊:“壮,壮,快,那个杜氏带着人去欺负初荷了。”
心思婉转之间,院中的一众缇骑已经散了,常樱看着薛怀安和李抗又低语了几句就独自一人往无人的后院儿走去,想也没想,推门追了上去。
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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