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3/4)

总会心里空得发慌，似乎觉得这么去也是白费力气，就算是造再好的火枪来，也不会引什么更有价值的结果，自己不过是每次见到一个叫柳十八的年轻男，一手钱一手货，然后各奔东西。

也许有一天，柳十八升职了，那么大约会换个叫李十九或者王十七的随便什么人来接替他，但他们一定都是很年轻的，只有职位低的年轻人才会被派来这样的琐事。那些年轻的面孔不断替换着，永远不会衰竭，唯有她，一天天老去，最后老到孱弱，手指颤抖，再不能造枪，也不知祁家在哪里。

这是她心里的噩梦。

只是越害怕便只能越持，这是她手中唯一连接家族过往那段隐秘历史的线索，断了，她便一无所有。

这天初荷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时间，本杰明蔫蔫地趴在饭桌上，有气无力地对她说：“初荷，你答应回来饭给我吃的。”

初荷笑笑没说话，钻厨房忙活起来，没一会儿工夫，一盘腊炒萝卜外加五张金黄的饼就送到了本杰明面前。

本杰明饿坏了，甩开腮帮大快朵颐，等到差不多吃完，才想起问一直在旁边笑看自己的少女：“初荷，你不吃饭吗？看着我什么？”

初荷把本往前一递，只见上面写着：“还说是我的骑士和跟班呢，现在变成我是你丫鬟了。”

本杰明不好意思地讪笑，把剩的小半盘腊萝卜和最后一张饼推给初荷，：“我不会这些嘛，骑士的工作是给你挡刀、挡枪，保护你，让你不受欺负；跟班的工作是给你跑打杂，解决麻烦，都不涉及饭，是吧。”

“我倒真是有麻烦了呢，你能帮我见一个生意上的朋友吗？”初荷写。

本杰明看了一本，想也没想就拍拍脯说：“没问题，这事你的骑士兼跟班保证替你解决。”

初荷满意地笑，心想这样的本杰明真是再适合不过了，表面看上去聪机灵，偶尔说些傻话也只会让不知的人以为是大智若愚，真的是天上掉来的“我家公”啊。

艾

凶是一把全六寸、刃四寸的锋利短刀，工致简约，很像是旅人们在路途上喜携带在上防卫以及切割用的短刀。

“太普通了，虽然是把好刀，可是没有任何特。”李抗看着这把被认定为凶的短刀说。

“一个人选择杀人武总是有原因的，比如顺手，比如锋利，比如容易携带，当然也可能是恰巧拿到。这把刀最大的好是容易携带和隐藏，所以，如果这是有预谋的谋杀，这个凶手很可能是平时不允许佩剑或者不便佩剑的人。”薛怀安分析。

依照南明律，除去贵族和文武官员，其他人都不得佩剑，可是所谓的贵族可以上溯五代，故此实际上佩剑的人中不乏很多如今份普通的平民，特别是书生和喜好侠气之人，更是喜佩剑而行。

李抗听薛怀安这么一说，很自然反应：“那凶手就是个人？”

“还可能是个女人。”

薛怀安说完，又觉得不对，补充说：“又或者是为了趁其不备手，才使用这样易于隐藏的凶，这样看也可能是杜小月认识的、不会防备的人。”